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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7 (第2/2页)
中活下去。孤并不喜丞相,此人老jianian巨猾,唯利是图。他整四十岁那年,孤立下的十年守孝期满。如此,便再也没有借口可用。皇父有意将丞相的长女唐衣配给孤,唐万山自不必说。无法,大寿那日,孤领皇父命去了丞相府贺寿,顺道将震霆叫了去。叫上震霆一同前去,大概是孤这短暂的一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了。那日的丞相协同夫人红光满面,看着他们喜不自胜地跪了满庭,孤对那丞相长女着实提不起兴趣。孤不愿将自己的婚姻变成玩弄权术的工具。酒过半,孤借口小解,想要出去透透气。谁知庭中偶闻洞箫曲,甚有雅意,那箫声自远处飘来,孤欲欣然前往。听一曲洞箫,总比回去推杯换盏来的好。孤转过游廊,那箫声竟是从珠帘悬垂的亭中传来。那吹箫人,原来是丞相之女唐衣。亭中布置地雅致,唐衣亦是光彩照人,素手斟酒,酒香熏人。这些刻意的安排,令孤心中甚是失落。唐衣不胜酒力,半盏下肚,柔夷便支起额头,昏昏欲倒在孤的身上。孤兴味寡然,留了身边宫人照料便出了亭中。孤一个人循着花园小径乱走,算是清净。不想,一时间迷了路,七拐八绕越走越糊涂,索性便糊涂着走。后来想想,庆幸唐衣的那一曲洞箫,也庆幸孤走迷了路。那日,孤撞见丞相夫人横眉冷目地训斥一个半大的丫头。她穿戴简单,实在不能叫孤联想到她会是唐万山的第三女。当时,孤将她认作了丞相府中的丫鬟。孤瞧那小丫头生的单薄,伶丁地跪在地上。相貌却不俗,只那张侧脸,便叫人想要一探其全貌。可那丫头似乎犟地很,梗着脖子不曾低头,从孤的角度瞧去,能看见她的不服气。丫头面前是倒翻的药罐子,不知府上谁病了。夫人气恼地用帕子去擦前襟的药汁,“真是要死了,撞上你这么个丧门星。”孤当时还笑,这么不小心,难怪要挨主人的骂。只是后来认识了她,孤便笑不起来了。夫人被扶着回去换衣裳,孤仍旧站在原地。就看见跪在地上的小丫头愣愣的看了地上歪倒的药罐子很久,忽然一抹眼泪,站起来将药罐子一脚踢飞。丫头力气真大,将那药罐子愣是踢得蹿上了树杈,倒扣在枯杈上,吧唧吧唧滴着褐色的药汁,一脸的生无可恋。孤忍不住想笑,做错了事她还有脾气了。想了想似乎有些不厚道,便憋住了。小丫头走了,走的很快,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孤。她身量纤细,穿一身半新不旧的裙。长长的发辫甩在脑后,就像一根支棱棱的反骨。瞧了人家好半晌,孤却全程只看清了她的侧脸。原本以为,这只是孤寂寞的一生中偶然的一道浮光掠影。却没有想到,那一日的初见,只是她在孤心底埋下的一粒种子。只要稍稍浇水松土,她就会在孤的心底抽芽扎根。回宫不久,孤忙于政事。皇父年纪大了,把越来越多的政务交给孤,也越来越满意孤的处理方法。但皇父与诸臣却不知,政务就像孤年幼时的课业,孤的课业可以得到皇父的夸赞,而这些堆积的政务在孤眼中也如课业一般。孤可以处理得令皇父满意,看似得心应手,可谁都不知道孤忙于案头的时候心中并无起伏的波澜。不曾感到大权在握有多快乐,但处理它们却是孤每日的习惯。回宫后祖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