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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米修斯的骗局 (第2/3页)
阳光的刺激,必须遵照医嘱在温暖安静的环境休养。魏斯曼对此发表“就像回到母亲腹中一般”的感慨。 然而若是无意间闯入,便会发现此地绝非zigong而是地狱--尽管两者区别也许并无太大不同。屋内一片漆黑,没有灯光也没有蜡烛。壁炉被铁质栏杆锁住,屋子里冷的好像无止境的寒冬。来访者悄然离去,默认它是被记忆抛弃,被时间遗忘的空间,也因此忽略了它的囚徒。 霍斯特先生的脖子和手腕被拇指粗细的锁链连接,末端固定在床架。锁链并不长,为了避免被刺耳的摩擦声羞辱,他不得不尽力平躺在床上保持同样的姿势长时间纹丝不动。很快,被拘束在胸前的双手开始发麻发酸,指尖一片冰凉,可怜的霍斯特先生却连起来盖好被子的勇气也没有,只能像一具尸体似的忍受这古希腊式的酷刑。 赫尔佳是杂种,摇着混血旗帜的恶魔,同时继承了父亲的伪善残忍和母亲的阴晴不定。她几乎艺术化的享受复仇,而可怜的霍斯特甚至不明白她到底在愤怒什么。 她每天早晚八点进入他的房间,用令尼禄侧目的方式羞辱这个她大言不惭称之为父亲的男人。不谙世事,对一切凡尘产物都深恶痛绝的霍斯特不得不放下脸面和市侩的赫尔佳交易,并且不出意料的损失惨重。他用每天的早餐换取读圣经的权利,为热水澡和遮羞的衣物心甘情愿带上重型镣铐。即便如此,他真实得到的还是大打折扣,整日衣衫不整的困在床上,连阅读也成奢望。 “您何必呢。”赫尔佳拿着镣铐走近时霍斯特苦苦哀求,“我已经向上帝发誓我不会再忤逆逃离了。我本就残疾,您何必如此折辱。” 霍斯特领悟到哀求的艺术,开始接受阶下囚的身份,自然而然的对赫尔佳以“您”尊称。 赫尔佳莞尔,示意霍斯特先生伸出手,将为死囚准备的重枷紧紧锁上养父瘦削苍白的手腕。 “哦,不,”霍斯特毫无还手之力,唯有虚弱呻吟,“慈悲,求您慈悲。”他蜷缩在被褥里,悲切的微微驼背,泪水在眼眶里积蓄,薄而无色的嘴唇不住颤抖。当赫尔佳要求他低头引颈就戮,给脖子戴上沉重金属项圈时,他再也忍不住,猛的扭过头,蜷缩成一团,泪如雨下。赫尔佳没有强求,而是将镣铐和钥匙一齐摆在霍斯特面前,轻声抚慰。“哭吧,父亲,没有泪水的人注定要比别人多承受痛苦。”说罢,她用指甲蹭了蹭男人的脖颈,如此轻微的刺激也让霍斯特惊恐的往角落缩去。 “希望您明天在早餐前穿戴整齐,不然咱们的生活就要变得更有想象力一点儿了.”赫尔佳说着,捧起霍斯特的手指吻了吻,“我有很多很多能对您做的事儿,父亲,您都不敢想象。” 她的动作并不轻浮,甚至有几分虔诚和温柔。而恰恰是这种虔诚让霍斯特胆战心惊。她在神化霍斯特,或是神化霍斯特的rou体,好像那是阿卡迪亚,世外仙境,是她的locus amoenus。嘴唇接触皮肤的刹那他能清晰地感到她在烙下一个诅咒,在如圣殿般的躯壳上凿一个小小洞。他被玷污了,他非常羞愧,终日流泪不止,枕头都泛着潮气,他怎么能让养女觊觎自己的身体。 他开始反思,毫不意外。他妄图从过去的几千个日夜里找到一个答案,到底是什么时候赫尔佳变成了如此可怖的模样。他从没吻过她,除了初次见面的握手礼外几乎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他不曾有过任何“不雅”的举动,他符合他所在阶层对男性的一切要求:自律禁欲,严谨虔诚。他不明白祸根到底从何是埋下,于是不得不惊恐地承认他曾和每日妄想凌辱自己的巴比伦大yin妇共处一室长达数年。 然而随着回忆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