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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第2/3页)
逆。 至此,不管往哪个方向去,都不过是被冴给影响了。 画中的那张脸,好似浮现出了那一夜的神色。 「......谁答应了啊,那种单方面的无聊儿戏。」 「够了吧,我可不是你的谁。」 「......从以前就想说了,你啊,烦死了。」 「又要开始哭的周遭人无所适从了?这一点也很烦人啊。」 「本来就只是因为父母之间关係好才一起长大的,少了这一层关联,我们和陌生人没有区别。」 画室里头,一幅幅摆放在周遭又缺乏脸孔的画顿时包围了姫彩似的,只要看过去,就会不断重复那一夜的情景。 重复着,抹杀她的那一夜。 那些无孔不入的声音传入姫彩的耳里,令她每吸上一口气都越来越费力与窒息。她不再如那日只是恳求,她站起身来环视四周,被更多的声响压迫的喘息起来,这让她开始胡乱的将画给扳倒,好像只要看不见那张脸,就再也不会被他吐露的话语所伤。 那一张嘴,总是,说话不好听。 「要继续抱着你的新娘梦直到什么也没有的溺亡也和我没关係了,从今以后不许再画我了。」在画室中央、方才姫彩画的那幅画上,传出了这样的声音。 姫彩惊慌失措的回过头来,看着那幅作品上的冴就好像侧过身子了那样。 就好像,要把摧毁她的那句话说出来了那样。 「不......」踉蹌着向前,姫彩伸出手来想阻止这一切。 然而,那道熟悉的嗓音早已经在她的身躯里回盪着,又一次的把她给震碎。 「很碍眼啊。就那样消失吧。」 「碰!」 「哐啷!」 惊慌失措的将画架给甩开,使之重重砸在地面上,那张最熟悉的脸庞、最冰冷的目光,也在画布倾倒以后,和切断视讯、转身离去的少年一样,没有继续出现在姫彩的视野里了。 顿时,她变得相当平静。 自手腕滴落的腥红,至少,是暖和的。 现在想想,她大概是因为几天没有好好睡觉,所以才精神恍惚的做出了那样的事。 从医院回来以后将无脸的画全部处理掉,姫彩在画室中静静的走着、端详着每一幅之后要展出的画作。 低下头去,手上的纱布依然在那儿。姫彩看着受了伤的左手,她微微垂下了眼帘。 选用的并非是惯用手,而是用左手将画架给甩开,是出自于对创作的手的保护吗? 记忆里,冴曾牵着手背磨破的她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想到可能是因为眷恋那份温度而下意识护住了右手,自我厌恶便快要把姫彩给淹没。 如果不被在乎,哪怕起恨也没有意义。对姫彩而言,当时说着让她消失的冴就这么将所有情绪的出口也一併封死,一定就是为了让她的情感无处在他身上移转或安放。 偶尔,姫彩会在午夜梦回之中记起自己和冴说要用两人的画登上世界。也许这就是她不大喜欢入眠的原因。 盘踞在胸腔的热意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