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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 (第1/2页)
浴室
“你能别笑的这么恶心人吗?”陈剑昊受够装逼的斯星燃了,此男,摆着一副养胃帅逼脸进门报告不打,旷了早读不说,给老班的理由是身体不舒服,谁他妈身体不舒服下了课跑厕所照镜子,简直有病。 “不是我说,你老是摸你那脸做什么。” “早上。”斯星燃正对着陈剑昊,带着机械表那只手,轻轻点了点他的脸,“这儿,有道痕。” “哦,所以呢?” “是我和外星人打架,我赢了,受的伤。” 陈剑昊不想听这比瞎几把说,转身要走,被扯住了衣服,勒着脖子,脸涨得通红。 转过身去,求饶。 看见斯星燃捏着根烟,但是看着像女士香烟,又细又长的,纯白的烟体,就是烟嘴那看着…… “你上次说,春叶那件事,你给我细讲讲。” “有多细?” 陈剑昊把重音放在细上,说着就伸手想去抽那根烟。 倒是被斯星燃打了一把肩膀,讨来一句,“好好说话,别犯荤。” 医院直到门诊下班,人流倒是一点也没有减少,阳光满堂,输液大厅的输液管,投影在墙上仿若池边的柳,随着风摇动。 “打扰各位了,季师兄,我先走一步。”春畅提着手包,耳垂上流苏银耳环在阳光下发出闪光,长发随着微笑的姿势,自然垂下。 随手带上门,诊室内又恢复一片安静,门口的证件照。 季柳川,徐山医科大学硕士毕业,消化科专家。 春畅扶了下肩膀,昨晚没睡好,像是落枕但又不是,总的说难受了一天,日程上,作为医药代表要去谈药物合作的事情又拖不得。 紧绷一下午的身体,总在此刻完全的瘫软。 她打了车回家。 一回家就将高跟脱下,躺在布艺沙发上,摸到放在茶几上的纸条。室内暗,光线叫她不足以看清楚那纸条上的一行字。 春畅按亮了摆在沙发旁鱼缸的开关。 白光随着水纹发出幽兰的光线,照亮了一小片地方,一个人呆着,春畅含着烟,燃光就着白烟朦胧整片视线。 [热水器坏了,打不燃火,回家去了。] 春畅光着脚,指头上涂着白指甲油,轻手轻脚,夹着烟,走进浴室。 她拧开热水器打火按钮,听见滋啦啦的响声却看不见火光,空气间味道不太好,皱了眉,放开的水一直是冰凉的。 春畅发了条语音给房东。 “姐,我小春,就是热水器又打不着火了,能麻烦您来看看么?” 发完这茬,简单做了份炒饭,正吃着,又接到了电话。 调羹碰到瓷碗,发出清脆的响声,春畅沉默的听着贺嵩文的来电。 “后天的酒席还办不办了?” “……” 春畅想和他说,不办了,连这个婚都不想结了,刚好没领证,两个人要不就这样算了。 双手覆上额头,开着免提,痛苦的叹气。 “……吃了吗?” 大概是经过一周多,没联系,贺嵩文这次打电话的语气都要平稳许多,一开头的话不过也就是自尊心作祟,听见春畅这边没声音,他又有些着急。 “随便吃了点。” “现在在休息?” “没。” “来接你,带你出去吃点吧。” “不用,家里热水器坏了,我等着房东过来修。” “热水器?别修了,反正也住不了多久了。” “……” “我过来看看。” “不用。” 大概是断掉的时候刚刚好,春畅也没听见贺嵩文到底有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她现在不需要,也不太想直面他。 一个多星期了。 春畅觉得贺嵩文想自己了,这样说有些不要脸,但她无比清楚的明白,男人的忍耐期,两个正年轻的成年男女,没见面这么久,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