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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回新北 (第1/2页)
(二十四)回新北
军(二十四) 唐山彪走后,齐乐蓉和闻景辞两人共同放松了不少,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起码不用再提心吊胆的眉来眼去。 偌大的办公室里,闻景辞看着墙上川北的地图,眯起了锐利的眼,一直盯在疆界处,陷入沉思, 红桌上的咖啡已经转凉了,没了热气的升腾,冷冬折过花斑玻璃出现一道五彩的光痕,正巧打在她领口的徽章上,她整个人好似被黎城的雾霾给淹没了一样,一动不动的在自己神思里。 地牢里,精壮的男子已经奄奄一息,被五花大绑的吊在悬梁上,身上是伤痕累累,犹如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枪战里他算是侥幸存活了下来,可他宁可死在流弹中,寨子里上上下下的弟兄们死了一些,逃了一些,还剩一些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家眷也不知道被安置的怎么样了,只希望那个川北恶棍不要找到才好,他闭上眼默默祈祷。 不过都是这乱世的可怜人罢了,谁对谁错谁说的清楚呢。 铁门被拉开,锈掉的金属传来嘎吱的声音,他迷迷糊糊中看见,一些熟悉的身影,恍如在梦中,激动的喊着, “阿娘,乖仔,根婶,泸姨,荣叔,小亚子……” 越叫下去心越沉重,声音逐渐低落,如泣如诉。 这些人弓着腰,捂着嘴,身上的布料破的破烂的烂,脚上的草鞋有一只没一只,枯槁的头发遮住饥黄的脸颊, 闻景辞踏着油亮的长筒军靴,拢着墨绿色的斗篷,抖了抖一路上的灰尘,眼皮也不抬的忙着脱自己的外套,眉峰上挑,眼神淡漠,扫视了一圈哭哭啼啼的场景,啧啧的叹了两声,在阴暗的地牢尤为清亮,身后的士兵时刻都端着机枪,将小小的屋子围得水泄不通。 “你们的据点,还有哪里?” 闻景辞礼貌的问众人,不着急的玩着消磨人心的游戏,从中牵出了一个小孩子,想摸摸他的头又嫌弃的放下了手, “你最乖,你告诉我,你认识他吗?” 老妇人立刻跪了下来,一下一下的磕头,地砖炸开了红色的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求着, “你放过我的孙子,他还小,有什么你冲我来,啊呜呜呜……” “你不要动他,乖仔,不怕啊,爸爸在这,不要怕……” 精壮的男子眼睛煞红,一会柔情的安抚小孩,一会凶狠的呵斥闻景辞,吊着身子在空中用力的晃动,铁链撞的梆梆响, “好,我不动,” 她思考了一会,抽出长靴里的利刀,刀尖泛着寒光,仔细一闻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我问你一遍,你不说我就握着他的手剜去他们其中一个人的眼睛,直到你说为止。” 血溅出了她一脸,染红了她的洁白的衬衫,惨叫刺耳,盘旋在地牢的上空,她擦了擦手,像是刚洗完手一样,优雅从容的从牢房里出来,远处的闻幼歌见到她出来,立刻跑了过去,扑到在她的腿间,仰视神明一样的她, 年幼的她总觉的闻景辞是盖世英雄,难免生出异样的情愫,只是她太小,不懂。 “阿泗,你是去打坏人了吗?” 她伸出稚嫩的手帮闻景辞用力的擦干净脸上的血迹,因为太过用力,皮肤泛起了粉色,这下她真心觉得抱着她的人真好看,就算额角有一道疤,但也是好看的,犹如蛰伏于冬季的毒蛇,獠牙并不会因为冬眠而有所收敛。 单纯的闻幼歌圈着她的脖子,安安静静的看着她,仓鼠似的偷笑,一会摸摸她身上的流苏,一会捏捏她的耳垂,衣食无忧的生活让她开朗了好多。 “不要乱动,小心掉下来。” “不会啊,阿泗会抱紧我的,对不对?” 闻景辞白了她一眼,不做声。 —————— 沈羡听闻唐山彪回来,心下一阵烦,本就因为“意外”落水病怏怏的提不起劲来,这下倒好,还要强打着精神去大门迎接,心火更大。 规规矩矩的按着辈分一字排开,等候的期间少不了冷言碎语,她都不予理会。 “你在这等什么,小心风大,受凉了,让她们等着就好了。” 唐山彪一下车就看见唐锦饴过着雪白的貂绒在站在风口上,心疼的不行,拉着她就要往大厅走去,身后的女眷都心里苦涩恶心不已,碍于面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