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下 (第2/9页)
。」薛洋漠然打斷道。 金光瑤訕笑道:「你是在跟我說笑麽,成美......當初做的那麽絕情,你竟然還會找他復合?」 「是啊......」薛洋摩挲了下杯口,目光昏沈,「所以我遭報應了。」 (十五) 留下信裏的一行分手後,薛洋好整以暇地走出郵局,他感到心中靜無波瀾,心嘲自己果然無法理解戲劇中那些角色失戀後痛徹心扉的感悟。 提出分手,是因為那時的薛洋身心俱疲,起初究竟是甚麽讓他倆在一起的呢,曖昧的荷爾蒙、同樣懷才不遇、互為彼此繆斯?青年其實是個很自我、自私的人,他只能理解自己同樣擁有過的心情,而其他,他不理會亦不體諒,是個撕下溫恭偽裝後徹頭徹尾的混蛋。 他感到與曉星塵在一起再沒有過去那般愉悅的感受,餘下盡是折磨。自己的生活已很難安定下來了,而畫家又在干擾他;薛洋猛然憶起自己的心脫離掌控的那天,也是如此不安,嚴重逾越了界限。早知如此,他認為,或許是時候,要把他的軟肋——從生活中剔除了。 回家沿途的景色在他眼中前所未有的明晰,他聽見午後的廣場有小孩追逐的步聲和扯開嗓子大喊,他看見過路行人可笑的肢體相觸、攀談著柴米油鹽,空洞的心毫無知覺。 後來,薛洋不得不放下某些偏執,終於又找到了家願意與他合作的出版社。沒了兒女情長的雜念,他開始專注自己的生活,再度開始撰書,可漸漸的,他發現,沒有怫鬱,內心的空泛才是這場愛戀的後遺症。 他的行事愈發似一匹失控的孤狼,隨心所欲、裝聾作啞、失無可失。他踢開酒館的門戶在眾人面前大放厥詞;他將理性摔碎,踩在上面跳舞,對慎重輕蔑地彈起指頭;他沿著奇怪的道路,喝得爛醉墮向滅亡。 而無論如何,他都逃不出曉星塵編織的那片陰影。 (十六) 過了三年,薛洋終於忍不住拜託倆人的共同好友,也就是一開始引薦他與對方合作的那個人——魏無羨。 魏無羨和薛洋的工作差不多都是一個性質的,所以他們算是共事,而巧的是,魏無羨的母親是繪畫出身,也曾是康斯坦丁的門下學徒。 薛洋做了很久的思想鬥爭及心理準備,才無視了魏無羨那位同性伴侶複雜的眼光,讓魏前輩作為仲介,聯繫上了研學結束已歸國的曉星塵。 他並不知道曉星塵得知自己想跟其復合的最初感想是甚麽,他們之間分手後便再沒有一次正面交涉,都是通過魏無羨轉交的信件溝通。 曉星塵在回覆薛洋的第一封信上說,他是一個孤獨的人,如果青年的請求是出於他們之間可能還殘留的情感,他可以一試;但倘若薛洋只是出於好玩,妄圖以此報復戲耍他,恕他不奉陪。 薛洋拿到回信後,又花了一整晚,將一封長信寫完遞到魏無羨手裏。於是次日傍晚,青年的通訊簿裏再度有了畫家的聯繫方式。 這便是他們的第二次開始。 然而這份失而復得的戀情在開端,似乎就註定伴隨了不定性與懷疑。 (十七) 復合的第五天,薛洋就聯繫不上曉星塵。 他們復合後,一時間都不知怎麽面對彼此。若太過親密,過去的心結還沒解開,倆人都有種逢場作戲的感覺,若過於生疏,又像是在耿耿於懷、放不下過去無從談未來。因而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像從前那樣馬上選擇同居。 那一日,薛洋本是預定了座位要與曉星塵一起用餐,他和畫家在電話裏多聊了幾句,不料出版社的編輯卻在這時找上門來,要求他立即為某報刊多寫一篇廣告性質的文章,被編輯催促後,他只好跟對方匆匆道別,並叮囑曉星塵來他家樓下接自己。 然而就在電話掛斷前幾分鐘,他似乎從曉星塵的語氣裏聽出一絲不對勁,可他仔細回想,又沒發覺自己有哪里惹畫家不快了。編輯就坐在他身旁,要親眼看著他把稿子趕完,工作迫在眉睫,他只好先埋頭做事。 待忙完後,距離約定時間還不剩一刻鐘,薛洋便索性蹲坐在自家樓下,又等了會兒,眼見就快准點了,人還沒來,他便拿起BP機聯繫對方。 出乎意料的,傳呼臺發出訊息後,他並沒有得到畫家的回應。 驚人相似的經歷,他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