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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8 (第1/2页)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妖物从何而来,不言而明。陛下震怒,当即赐下鸩酒,听说留全尸已是皇后求得的恩赐。另下旨将陶氏满门抄斩,以儆效尤。这场血雨腥风刮得满上京战战兢兢,生怕沾上被牵连了。前两日,翊安在街上碰见御史中丞司马甄,两车相遇,她特地开窗提醒:“司马大人近来得罪贵人,翊安多句嘴,不该管的事情,不要往上撞。”她听齐棪说,御史台这段时间,弹劾阮间跟阮党的折子堆起来,比阮家父子俩的个子还高。再这么下去,翊安真有点害怕老头活不长。老头虽然迂腐了些,也是父皇留下的忠臣,怎么也得保一保。司马甄老当益壮,自诩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听了这话毫无感激之情,“臣有臣的职责,殿下自便。”言下之意并不苟同翊安高高挂起的行径,一副为民请命义不容辞之态。“高风亮节,国之大幸。”翊安由衷佩服,抱拳:“您是条好汉,走好。”司马甄吹胡子瞪眼道:“恕臣直言,您这话……”“我知道,不成体统对吧,再见。”翊安关上车窗,没空跟老头啰嗦。不听话的人要付出代价,这种时候上书替陶家求情,指责天子暴虐,等于找死。听说那日,御史台数十人被当庭扒了裤子杖责。司马甄赢在年纪大,别说皇帝不忍羞辱,旁人也没那心思脱他裤子。只被罚跪了两个时辰,最后被抬回司马府,差点驾鹤西去。齐棪点头夸道:“陛下到底还顾了情面。”前世,魏琇曾杀过言官。后来,在阮镛实的怂恿下,又将司马甄下狱,欲处以极刑。如此一比,今世已是有了仁君之风。他给的十天期限,转瞬即逝。齐棪本也没打算能将跑了的人捉回来,只是希望那两个人好自为之。放在前世,他八成会因为这道旨意呕血。然而今生,他将一切看得都淡。家国能安,翊安在他身边,其余的不必烦扰。连舜钦如今暂掌左司,若真有大事,自会向他禀报。何况近些日子,左司的事情甚少,倒是右司忙得脚不沾地。准确的说是阮间在忙,花燃以母亲身体抱恙,要常在身边陪伴为由,许多案子都不大管。右司如今,几乎是阮间说了算,闹得人心惶惶。也是在这时候,茶楼里开始说,笑面阎王花燃的手段虽狠,起码是个人,也从不滥伤无辜。言下之意,姓阮的就是条疯狗,跟他父亲阮镛实张扬到一处去了。譬如办案时竟误杀良民,私自将罪犯处死。所过之处,店铺被砸,宅院被毁。都在道,这哪里是替皇帝办事的听竹卫,这是替阮家铲除异己的一把淬过毒的匕首。民怨官怨鼎沸,偏偏皇帝装作不知。还夸阮间事情办得好,赏了无数金银珠宝、良田宅院。翊安稍感不安,扬了手里最后一把鱼食,蹙眉问:“玉奴早两年已暗暗与阮镛实抗衡,为何现在又重用阮家父子?再这样下去,莫说听竹卫,便是整个……”齐棪用湿帕子替她擦手,接过话道:“肥rou扔的多了,才能彻底将疯狗养成目中无人的恶狼。”若阮间是个聪明人,便该知道,自己现在已是众矢之的,多的是人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