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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实的虚妄 (第2/3页)
我跟莱米都相信老师。” “所以,老师也该更信任我们才对。” 大概是我从未在他俩面前露出过这般心绪复杂的表情,回到我跟前将我拉起的结罗罕见地别开视线,他垂下脑袋抬眼观察着我的脸色:“老师生气了吗?” 我其实并没有生气。但我仍然摆出假恼的脸,不轻不重地抬手敲了敲结罗的额头:“有点。” 我只是希望他们在说出“相信我”一类的话之前,能够更加地珍惜自己一些。 “……奇怪的女人。”同样挨了我一记爆栗的莱米皱起眉摸了摸被我点过的额头,轻轻哼了一声。随后抖开兜帽戴上,将大半张脸都藏在宽大柔软的帽檐下,挡在我的身前,继续担任开路的重任。 这声嘟囔比他平时毫无起伏的语调要缓和上许多,我撇着眉稍稍失笑地弯着嘴唇,追上短弓的背影:“臭小鬼,我可都听到了哦?” 脚踝蓦然一痛,赤裸的凉意和划破皮肤的撕裂感让我的瞳孔颤抖起来。 我僵硬地回过头,一节白森森的骸骨如同捕兽钳,尖锐的骨爪死死地嵌进脚踝的关节。 这是—— 大脑预感危机的警笛狂响,浓雾四涌,我向前踉跄半步后重重地摔在泥地上,艰难伸出的手抓了个空。 “呜……!” 生理性的泪水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从泪腺涌出,鲜血的铁锈味像炸开的烟花那般忽而弥漫在浓雾之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脚下的泥地犹如一张等待许久的巨口,蛰伏许久的巨大独目睁开,原来地面上凸起的树干筋脉是已经生出苔藓的骸骨,它露出狰狞的獠牙,将坠落的猎物如数鲸吞。 …… ………… 缺氧的溺水感萦绕着感官,眼皮沉重得连睁开眼都吃力。 清醒的意识和眼前的昏黑如同无法清醒的噩梦,我呜咽着呼救,身体却无力地朝更深处的黑暗中堕去。 “不要……!” 身体的防卫机制一个激灵将我从缺氧的迷梦中拉起,我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浑身的冷汗将单薄的睡裙浸湿,棉麻的柔软布料黏糊糊地贴在我的脊背。 太阳xue突突地胀痛,我顾不上因为猛起而发黑的视线,用力掀开被子,低头紧张地朝脚踝处看去。 万幸,它看起来完好无损。肌肤光洁,踝骨处隐约透着青色的血管轮廓。 我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然而未等这口气彻底吐出,我便僵着嘴角,维持着掀开被子的姿势,恍然地愣在原地。 调至一档风的空调安静地运作着,房间里只能听到扇叶上下转动风向时的轻微嘎吱声。被褥是我这两个月来不再体验过的柔软,上面还残留有我熟悉的洗衣液的香气。 我拥着被子麻木地坐在床上,恍如隔世地注视着这个我以为再也回不去的,属于我的房间。 怎么回事……我不是在…… 身体因为荒谬的错乱感而自发地颤抖着,我用力地摁了摁太阳xue,真实的胀痛感又让我不由得松开手,转而愣愣地注视我的掌心。 指根处原本残留的水泡旧痕消失了,虎口处磨损的薄茧也不复存在,右手食指上的刻痕也不见其踪。这双手看起来十分柔软,是那双我曾熟悉的,没有握过任何武器的手。 梦? 我是在梦中?还是说…… 我所经历的这两个月,才是一场不知如何去形容的幻梦? 两股想要竭力掰倒另一方的自我认知在脑海里撕扯,我不甚熟悉地摸索着床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