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单*【无期迷途-罗瑟】Lazarus (第4/6页)

介绍着本季青少年服装新品。

    两个沉默的客人时不时点点头，让导购成功拿下了本月最丰厚的一笔提成。等到罗睺带着X离开这片时尚品牌商业区后，女孩看起来从人口贩卖的受害者变成了晚宴中心人物的掌上明珠。

    罗睺在红绿灯路口打开右转向灯，余光瞄到了副驾座安静的女孩。人靠衣装，对方现在衣冠楚楚，看起来更像自己记忆中的瑟琳了。一阵没由来的烦躁涌上心头，罗睺不客气地冲着磨磨蹭蹭的前车按了按喇叭。

    等到回到家里安顿好女孩后，罗睺打开了电脑。上周荒坂的特别行动总监刚被拉下马，罗睺得替董事会的大人物收拾手尾——毕竟有恐怖分子在冲进夏威夷的会议现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杀，她得在多事的媒体嗅到些什么之前，替那伙已经死掉的恐怖分子安排好身份。

    罗睺用加密线路联络了瑟琳留下的线人，在充足的预算下，事情很快被安排好。罗睺有些疲惫地关掉终端后，打开书房门才看见不知道在客厅里安静坐了多久的X。

    “抱歉，没注意时间。”罗睺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不知不觉过了晚饭的时间。抬起手正想转账给对方时，罗睺才意识到对方连脑接口都没有。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纯粹的“人”。

    **

    事情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关于神舆的任务准备，在唐的帮忙下，罗睺很快集齐了人手。参与者基本都是熟悉的面孔：可可莉克和罗睺、唐一起负责现场突入，克里斯蒂娜负责侵入安保系统以及远程黑客支援。几人在来生碰了头，可可莉克虽然对罗睺的新身份嗤之以鼻，不过姑且还是勉强答应下来了；克里斯蒂娜则对传说中的“荒坂灵魂储存”好奇不已，爽快地加入了这份高风险工作。

    另一边罗睺找到了巫毒帮的那群疯狂黑客们，希望可以借由他们追查一下X的身份。以其目前的年龄来说，女孩的记忆少得可怜，罗睺先前还拜托NCPD的玛蒂尔达警长，对方帮她对比了夜之城以及整个加州的失踪人口数据库，但是依旧一无所获。给巫毒帮发出委托一周之后，罗睺收到了于连发来的邮件，这位顶尖黑客表示这个女孩是个不存在的人，没有在任何地方留下过痕迹，就这样凭空大变活人式地出现了。

    “所以你现在养了个身份不明的小宠物，哈？”卓娅翘起二郎腿，戏谑地打趣道。

    因为前天收到线报说曾经有一拨人在此前闯入过神舆，于是罗睺独自驱车前往圣多明戈区的帮派据点，试图从军团帮派的领袖的口中核实这一消息。卓娅却不紧不慢地绕着弯子，甚至问起了罗睺的私人生活。

    “暂时帮唐一点忙罢了。”黑发女人垂下眼睑道。

    罗睺想起现在应该正待在家里的那个女孩——没有电子脑接口和上传云端的身份ID识别，X没办法独立出门搭乘交通工具或者购物，更别说像同龄人一样进入学校。一阵焦躁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罗睺无意识地揉搓着手指关节，明明知道家里已经安装了对于高级住宅区来说也稍有些夸张的自动炮塔和安保机器人，但是她还是下意识地不停忧虑着女孩的安全。

    卓娅说罗睺想要的消息是帮派内部秘辛，眼看交谈陷入僵局，首领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推开，外面嘈杂的舞曲传了进来。两人同时抬起头，来人是白逸。这位军团的二把手进门后以一种浮夸的态度坐在罗睺大腿上，轻轻点了点黑发女人的嘴唇，表示大家可以友好地交换情报。

    罗睺不太确定对方摸到自己腿根的手是不是也是谈判把戏的一环，但她对于这条情报志在必得。她得到资料拷贝匆匆离开军团首的领办公室时，卓娅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看。

    罗睺第一时间回到家里，在书房找到了正在看东西的X。女孩看着眼前呼吸起伏不定的女人，放下手上的分离芯片，有些疑惑地看着罗睺。

    “抱歉，打扰到你了吗，”罗睺清了清嗓子，随便找了个烂话题来缓解自己突兀的行动，“你在看什么？”

    “奥维德的《变形记》。”X侧了侧头，言简意赅地回答了房屋主人的问题。

    X是个个性沉稳的孩子，看上去完全没有同龄人那种不谙世事的活泼天真，只是习惯性地做着被成年人吩咐的事情，会一板一眼地回答提问、做被吩咐的事情，仅此而已。罗睺不太清楚X在唐或者莫克斯那边是什么情况，但是X就这样平静地接受了居住在陌生人公寓里的现实。

    与其说是接受，倒不如说是单纯地适应了生存环境的变更。女孩对周围的一切，包括罗睺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