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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卧底mama】(7) (第2/8页)
不太在意了。 张语绮略略地点了点头,浅浅地笑了一下:「很好,我们已经见过几次面, 你应该已经认得我了,那,你怎么称呼?」 我咳了咳嗓子,平静却很有底气地回答道:「我叫陈海凌。」 之前听姑妈跟我讲过,我的名字是我那个失踪了很多年的mama给我起的。海 凌,辽阔大海,凌云壮志,很是气宇轩昂,我从小就非常喜欢这个名字,同时也 对给我起了这个名字的母亲心怀向往,能给自己的儿子起出这样的名字的女人, 一定是个兰心蕙质、秀外慧中、温柔娴静的女子吧,只可惜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找 到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在人世间,过得好不好。 张语绮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却是突然间就愣怔在了原地,双眸不由自主地 张大,一只手悄无声息地伸到背后,按在桌子上,膝盖一软,不过幸好还有手做 支撑,不至于一下子就跌倒摔得那么难看。 陈海凌、陈海凌… 她怎么会不记得这个名字呢? 原来,那天在医院碰到陈嘉倩并不是偶然,这样看来,陈嘉倩应该是去给陈 海凌送什么东西的。突然间,张语绮的思绪像一条小船一样,顺着思维的水流, 慢慢漂回了记忆的港湾。那个低矮的房子,那个男人,那个风雨交加的黑漆漆的 夜晚,那样的场景,就像是用guntangguntang的烙铁在心口用力按下去的一块伤疤,在 她身体里面悄无声息地隐藏了这么多年,现在听见面前这个年轻的男孩子这么一 说,就像是被人突然间揭开了外面的那一层疤痕,霎时间里面隐藏着的粉白色嫩 rou便被重新揭露,毫无遮挡地出现在了众目睽睽之下,鲜血便从伤口中涌出来。 疤痕本就不是身体所自然生出的东西,它是肌肤为了掩盖内心的伤口而故意制造 出来的丑陋盔甲,但是那些被掩藏在盔甲之后的伤口,其实从来就没有真正地痊 愈过,有些难以启齿的伤痛,即使是经过了数十年的时间的荡涤,也不会有任何 的磨损。 这么一说,张语绮才发现,自己还从来都没有好好地看过眼前的这个青年人, 现在这么瞧上一眼,那五官虽然生的不怎么像那个男人,可这眉眼、神情,端端 像他岂止五分! 张语绮喉头一哽,半天都说不出一个音节来,那些被她长期以来深埋在心底 的话语,在这一刻,她多么想一吐为快!可是她的神志清楚地告诉她,她不可以, 不可以这么做,否则先前的努力,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就全都会打了水漂。她 迅速地别过眼,不再看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孩,转过身去,假装是在办公 桌上整理什么东西。 我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回话,突然间,又看到她转过了身背对着我,心头不 由得生出一股疑惑来,脱口而出道:「张小姐?」 听见「张小姐」这三个字,张语绮的表情暗澹了一下,眼底闪过一阵异样的 光芒,手指死死地扣住桌子边沿的位置,骨节分明发白,脸上肌rou僵硬着,努力 地控制着身体不要颤抖。她深深的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也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 错,这种关键的时候,绝对不能因为个人的爱恨情仇耽误了大局发展才是。 这么想着,张语绮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挤出一个端庄的笑脸来,转过 身看着这个稚气未脱的阳光小伙,说道:「好,我知道了,陈警官。」 听她这么一说,我倒是一愣怔,然后很快地有些不好意思。上任也有好几天 了,可是即使是我穿着全套的制服,带着警帽,开着警车,衬衫的口袋里挂着警 察证,无论是警局的领导和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