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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书生买寿(03) (第2/4页)
没有半点荤腥。余甲脸上有些过不去,对着那妇人喝道:“恩公来此,怎能让他吃这些粗食,快快弄了重做。”一边又对罗贤赔笑:“恩公莫怪,这婆娘不懂事,我让她重新做了便是。”不想那妇人突然哭了起来,道:“我也知不能让恩公吃这些粗食,可奈何家中也无余钱,你的工钱尚未发放,我又到哪里去买rou。”余甲见她哭泣,更觉难堪,便要去打妇人。罗贤急忙劝道:“我平日在家中,也是吃惯了这些粗食,这几道菜正合我的口味。”说着率先坐了下来,夹了一口茶放入口中,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余甲见罗贤并未因饭菜简陋而怪罪于他,心下松了口气,急忙坐了下来,又对着妇人喝道:“还不快去烫壶酒来,我要敬恩公。”妇人忙去厨房烫了酒出来,又拿来两个瓷碗。 一口酒下肚,罗贤只觉全身暖洋洋的,身上那些伤口也不再疼痛。余甲又道:“恩公这回逃出来,可有什么打算?”罗贤又喝了口酒,心中却是一片茫然,他想要报仇,却又不知该如何做起,况且在这平昌县里,黄荣和张富户可说是一手遮天,自己只要出现在城内,不消片刻,便会被重新抓走。若要出城,非夜间不可,然而一到黄昏,四门皆会紧闭,连只鸟也飞不出去,更遑论一个大活人了。 难道自己以后便只能一直躲藏在城内不成,昼伏夜出,犹如过街老鼠一般?! 可是若只能这样,又如何为自己报仇?一想起王氏被黄荣和张富户压在身下浪叫的yin态,罗贤便觉一阵怒意从心底直冲天灵盖,恨不得立刻找到三人,将他们碎尸万段。 余甲见罗贤神色不断变幻,不知其心中所想,试探着问道:“我看恩公面 色不定,不知可有什么难处?”罗贤看着他,不知该不该将这家丑说出。余甲又道:“恩公若有心事,大可说给小人听,或许小人还能给恩公出谋划策。” 罗贤思虑半晌,最终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说给了余甲知道。余甲得知此事后,亦是怒得须发皆张,拍案大叫。他又说道:“恩公放心,守城门的官差有小人的相识,到时让他关门时留下一条缝,恩公趁夜逃出城去便可。”说完他又想起一事,道:“恩公若想报仇,便有两条路可走,一条路便是苦读诗书,待来日考得功名,当了大官,再回来雪恨。”罗贤摇了摇头,道:“昔日我也曾发奋读书,然而至今只是一个秀才,况且即使有了功名,踏上仕途,也要不短的时间,只怕到时功成名就,这些人也早就死了。” 余甲见此,又道:“既然恩公不愿再取功名,还有一条路可走,离此百里之外,有一座荒莽山,山上有一老道,武功颇为高强,恩公若是拜入他的门下,学得一身武艺,他日亦可血刃仇人。”罗贤大喜,道:“若真能血刃仇人,兄弟这番大恩,罗贤无以为报。这荒莽山虽在百里之外,倒也不算遥远,只是我也不认得那老道,也没有什么交情,又如何能够让人收我为弟子?”那余甲也只是道听途说,并不认识那老道,只能安慰罗贤一番,罗贤虽然有些气馁,但好在能够出了这平昌县,倒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罗贤在余甲家中住了几日,余甲招待地甚是殷勤。到得第三日,罗贤突然想起先前鬼差一事,急忙同余甲说了。余甲点了点头,道:“此事不难,三十万纸钱也容易。”当下便去了铺子,换了三十万纸钱,又在角落里烧了,如此罗贤方才安心。 诸事已毕,余甲便与罗贤二人悄悄到得城西,此时已是夜晚,街上早已无人,余甲对罗贤说道:“我已经和我那兄弟说过了,城西的大门并未完全关闭,尚留了一条一人宽的细缝,恩公出了城门,先向西行二十里,再折而向北,再走上百里,便到荒莽山了。”他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递给罗贤,道:“小人家贫,没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