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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 第五章 神秘敌人 (第2/3页)
少龙心中一动,拦着要扑过去的诸卫,冷喝道:“让我尽点人事!”同时想起二十一世纪学来的救急方法。这乌达一向身强力壮,利箭亦未伤及要害,这刻忽然噎气,可能只是因失血过多,心脏一时疲弱下失去功能,未必救不回来。 当下使人把他放平,用手有节奏地敲击和按压他的心脏,只几下工夫,乌达浑身一震,重新开始呼吸,心脏回复跳动,连做人工呼吸都免了。纪嫣然等看得瞪目以对,不能相信眼前事实,连欢叫都一时忘掉了。项少龙取出匕首,向乌达道:“千万不可睡觉,否则你就没命了。”狠着心,把箭簇剜了出来,纪嫣然等立即给他敷上止血药。 项少龙霍地起立,指使众人砍削树干以造担架床,乌舒等见他连死了的人都可弄活过来,那还不信心大增,视他有若神明,士气激振。纪嫣然和赵致为乌达包扎妥当后,来到项少龙旁,后者崇慕地道:“夫君大人真是厉害,竟连死去的人都可救活过来。”纪嫣然道:“我对我们夫君层出不穷的本领,是见怪不怪了。” 秀眸环顾深黑的山林荒野,低声道:“我们一直疏忽了一个人!项郎猜到是谁吗?”项少龙 这时正苦思脱身之计,闻言想了一想,脱口道:“杜璧!” 赵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纪嫣然道:“正是此人,今次高陵君的人马能神不知鬼不觉前来举事,必有这人在背后大力支持。”项少龙恍然道:“我明白了,他根本就在一旁窥伺,假若高陵君成功,他就出来混水摸鱼。可是现在却以为我真的是奉命出来调查有份与高陵君勾结的人,遂乘机吊着我们的尾巴,找寻杀我们的机会。” 纪嫣然轻叹道:“由于我们从没有想及杜璧那方面的人,故而粗心托大,才陷身眼前这田地。不过亦可由此看出今次跟踪我们的不应该有太多人,但却无一不是高手。”赵致脸色煞白,咬着唇皮道:“还有两个多时辰就天亮了,怎办才好呢?” 此时乌言着、荆善等弄好了担架,把乌达放了上去,正等候项少龙的指令。项少龙凑过去吻了纪嫣然的脸蛋,欣然道:“就凭嫣然的一句话,救了我们所有人。”再向众人道:“今趟敌人之所以要射杀乌达,是由于本身人手不多,不能把整个山林彻底封锁,才要施这下马威,好教我们不敢逃走。” 众人都听得精绅一振,不过旋又感到颓然,现在四周一片黑暗,既不利敌人进攻攻,亦不利于他们逃走,因为谁都看不清楚路途方向。项少龙沉声道:“敌人若想以有限的兵力阻截我们,必须占据高地以控下,我们就沿溪涉水从低地溜走,既不怕迷路,更可利用溪涧两边高起的泥阜躲避敌人的箭矢。”再微微一笑道:“若没有灯火,盲目发箭何来准绳可言?” 众人牵着马儿,涉着深可及腰的溪水,缓缓前行。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便显示出这几年来军事上的严格训辣,一点没有白费。特别为了掩人耳目,乌家精兵团八成的集训部是在晚间摸黑进行,这幺的涉水而行,只是非常小儿科的事。更难得是那二十多匹战马一声不响,乖乖地随着众主人逃生。 在前方的是高举木盾的乌舒和荆善两人,后者最擅长山野夜行,由他探路最是妥当。另有两人负责运送身受重伤的乌达,一人牵引马儿,其他人包括纪嫣然和赵致在内,都手持弩箭,只要任何地方稍有异动,立即拨动机括,毫不留情。无惊无险、不动声色地潜行了十多丈后,众人都知道关键的时刻来了,把警觉提高至极限。犹幸地势微往下斜去,溪流更有高低,流水淙淙里,把他们涉水之声掩盖了。 四周林木高密,树顶虽隐见星辉,可是溪内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溪旁泥土腐叶的味道,充盈在空气间。荆善凭像野兽般灵锐的感觉,领着众人缓缓前行。再走了十多步,溪床低陷下去,两岸在尔消我长下,土崖高出水面足有丈许之多。这处的林木更浓密了,不见半点星光,令人睁目如盲,使人只能藉听觉和感觉去移动。 就在此时,强烈的咳嗽声就在左岸近处响了起来。众人吓得停了下来,提高戒心。他们虽一直有心理准备会碰上敌人,但却没想到会如此突如其来,事前全没半点征兆。在这凹陷下去的地势里,若敌人居高发动乱箭攻击,他们肯定无人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