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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第2/7页)
槍。 連GHOST的人也不禁有些張口結舌......人們的目光還尚存幾分呆滯,而冰涼的伯萊塔則早已從口腔裏退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甚至還沾連著幾絲涎液,卻在下一刻——在那個白人驚懼且不敢置信的注視下,薛洋用這槍給了他斃命一擊......第18人的鮮血,連帶著他的腦漿一併噴濺在了這鍍漆的手槍之上。 「其三,最後一條。」 詭詐是智慧的體現,贏家勝在出其不意。 ...... 迎著濃郁的夜色,GHOST的囚籠被迫大開。重獲自由的「害馬」們一擁而上,槍擊聲與敵人的哀嚎打破一片岑寂。 槍火的光影中,還夾帶著凶禽不祥的鳴啼聲,只見一群從屬黑暗的夜行梟竟在此不斷盤桓、裏應外合,而待硝煙的氣息沉降下來後,它們又與圍擁在外的另一大隊人馬共同沒入這暗夜之中。 ★拉開序幕★ 一杯馬天尼,沾了滿杯沿的海鹽。剛從雪克壺內傾倒而出的酒液使得玻璃壁上蒙了層水霧,零度左右的冰水混合物在悶熱的室內逐漸升溫,三角杯上迅速聚起大滴的水珠。 酒的主人有雙漂亮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拭去緩緩下掉的水液。凍得微紅的指尖應和著音樂的節拍,一下一下地點在桌面上。 和一切忙裏偷閒的創業青年沒甚麽不同,他閒適的半倚在舞池近側的吧臺上,目光淡然地抬眸望向舞池......那裏正傳來不斷的法式浪漫搖滾樂,低沉的重音震顫著心臟,仿佛整個舞池都浸泡在這西海岸的風情搖曳中。 而他無意間卻將那中央的人給捕捉了個正著—— 舞池揮灑的道道光華,正曖昧地遊弋在對方完美赤裸的軀體上。青年一手攀著鋼管,另一只手則貼著胸膛,不斷下撫...剔透的汗珠,伴著骨節分明的手流離至下腹才堪堪停住。 霎時,台下便爆出男人們陣陣兇殘激烈的呼喊。主角卻兀自哂笑,桃花眼天生含情,瞥過烏泱泱的人群再次引發了小範圍的騷亂。 令人目眩的燈光下,豐盈汗水的遮蓋裏,唯有被注視的人能看出目光的指向。灼熱卻又冷靜的,如同科學家注視培養皿中的無機質,被這樣堪稱熱烈的目光注視著,任誰也沒有辦法忽視。 像支精確無比的箭,一擊斃命。 曉星塵心知舞臺上的那人正在注視自己,淡定地別開視線,隨即又若無其事抿了一口閒置許久的馬天尼。 ——這個人是薛洋。 自美國1920年頒佈禁酒令後,不少爵士酒吧便像這樣在地下開始了非法營業。人們在這裏整日整夜的賭博、拍賣、抽煙、喝酒,用錢買來想要的一切——不管合法與否。 實際上曉星塵也並非這裏的普通消費者,而是聯邦級特務科的人,他常年的任務就是作為臥底,在各種非法的地方進行監視、未雨綢繆。 曉星塵眼觀地下酒吧內紛紜眾生相:形色不一的臉上,表情卻大多是乖戾張狂的。與其說他們是因為各色交易快活自在,更不如說他們是在享受「不合法」本身帶來的快樂。曉星塵對此更多是憐憫,而非排斥,懷著這樣的心情毫無痕跡的混進這些亡命徒中,倒是天衣無縫。 曉星塵原本的任務是接近黑手黨組織-夜梟(Owl Mafia)的首領,也就是這裏的財務主管——金光瑤。對方還是個變現權利、牽線搭橋的政治掮客,黑白通吃又八面玲瓏。然而他在幾個月前到了國外,因此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從之前佔據舞池中央的那位青年——夜梟的幹部薛洋下手。 這個人行事果斷殘暴,手上的人命數目能讓和他共事的黑手黨膽寒。他在同行裏有很多稱號,譬如「一個人的敢死隊」、「歷代最年輕的幹部」之類的。又據說......他喜歡男人,但因其戒備心極強,故幾乎從未有過情人。 曉星塵根據收集來的資訊總結出這個人並不好接近,他原先還以為接近這人需再花點精力兼時間...... 但就在今夜——機遇竟突然從天而降。 ...... 薛洋並不是這裏的舞郎,他來跳舞純粹是為了帶動氣氛——根據財務主管的說法,他只要上臺隨意扭那麽幾下,就能讓台下跟著群魔亂舞、酒吧業績火速飆升。 於是他跳累了,就從舞池退出來,拉上幾個狐朋狗友準備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