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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第1/3页)
三、
一场很大的流行病突然袭来,一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连陶景湖都走上街头安抚大家,小怡的学校里到处弥漫着醋酸的味道,街上扯着横幅,病毒从南方被带到北京,北京成了最严重的灾区,赵家紧张地看新闻,曾经最繁华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医护人员写了“请战书”上一线,小怡先想到闻徽,害怕地给他电话。 “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听说北京死了好多人,他们从屋里把尸体扔出来。” “那是谣言,”他安慰道,“没有那么严重。” 小怡心里满是担忧又在巨大的威胁下无能为力,在电话这边哼哼唧唧。 闻徽问道:“林颂呢,他有没有什么困难?你问过他没有?” “啊?忘了。”小怡这才想起来还没问过男朋友呢。 闻徽在那边轻笑。 然而林颂失踪了,电话打不通,或者说可能死掉了,小怡吓出一身冷汗,托闻徽打听一下他的消息,结果得知他好好的呢。 “那他怎么……”话一出口,小怡心里有了答案,男人用失踪来宣告分手一直很常见,这并不稀奇,林颂一直和她一样幼稚。 “需要我替你去要个说法吗?”闻徽问。 “我才不要!”小怡恋爱谈得就像过家家,而过家家最要紧的就是不能输,谈恋爱麻烦,结婚也麻烦,她又开始怀念她的童年,“哥哥,你说人为什么要长大呢?为什么非要结婚生孩子呢?” 明显不止有她怀念童年,闻徽说:“人长大了就要谈恋爱结婚呢。” 小怡拿得起放得下,豁达道:“没事,学校里好几个老师追我呢,嫁谁不是嫁。” 闻徽轻轻地问:“你刚分手,我知道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但是,我怕过两天你就同意哪个老师了。” 小怡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啊?” 闻徽说:“我可以追你吗?” 血直冲到小怡的头上,她磕磕巴巴地说:“那那那那你得问我爸。”然后又急忙挂了电话趴在桌子上捂住了通红的脸,她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似乎是大逆不道不可想象的,又似乎是早早晚晚一定会发生的事。 第二天早上,小怡偷偷看赵爸爸的脸色,赵爸爸一如往常吃饭然后浇花,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只字不提,小怡以为闻徽反悔了或者还没来得及跟赵爸爸说。 吃了饭几个退休教师在凉亭下棋,小怡去叫赵爸爸吃饭,棋局没有结束她就在赵爸爸后面等。 “老赵啊,你那个在北京的学生……”一个老头儿闲聊道。 赵爸爸猝不及防竖着眉毛把棋子拍在石桌上,破口大骂:“以后别跟我提他!这个臭小子!把我闺女骗走了!” 所有人的视线立刻转到了小怡脸上,她从路过的变成了焦点,脚下绊来绊去跑回了家。 夏天又来了,病毒像它突然出现那样又突然消失。 “你哥哥,不对,不是哥哥了,你对象,什么时候回来?”赵mama问。 “他只是说要追我,你们再这样我就要离家出走了。”小怡受够了他们的调侃。 “往哪走?去北京?”赵mama又笑她。 这家没法待了。 从那天起,闻徽从得意门生变成了可卑的偷窃者,赵爸爸提起来气就不打一处来。 “兔子还知道不吃窝边草呢!” 赵mama是很开心的,从小就看好的孩子成了女婿,肥水没流了外人田。 “你说,”她激动地掐着小怡问,“你从什么时候看上他的!我说他带女朋友回家你那么生气呢!” “我没有!我那才多大啊!”小怡躲着她的手。 小怡把闻徽给她写的信都找出来排在那里,试图寻找感情萌芽的蛛丝马迹,无迹可寻又处处都是,可能于她们两人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