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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第1/2页)
只生你脚底板上。”阿萁垂眸,站住脚,收起嬉笑的面容,郑重福了一礼:“二舅母今日教萁娘的,字字句句都是良言,萁娘定牢牢记在心里。”余氏一怔之后,笑道:“值当什么,不过是颠来倒去的旧话,走的路,过得桥多了,哪个说不出一挑子来。”阿萁摇头,道:“有些人只图自己明白,却盼别人糊涂,还有些人,还存心歪骗呢!哪会说掏心话。”余氏诧异:“你才多大,成日家的怎尽想这些没趣的?”阿萁知道自己放肆了,笑捂着自己嘴,余氏轻蹬了一下她胳膊,训道:“小娘子家家的,想些花啊头绳新衣裳,将这些撂开去,再想下去,你可要住寺里敲木鱼了。”“我再不想多想。”阿萁认错讨饶,心里却推敲着:多思难道不比糊里糊涂着应对强?余氏和阿萁边走边说,转眼就到了灶间前,前后屋门敞着,里间烟气缭绕。徐氏拿一方松花青布包了发髻,用襻膊高高系起两只衣袖,露出腕间一对素面银镯子,拦腰围了一幅长围袄。她立在灶前,拿着刀,利索地剁着rou,对坐那烧火的淑兰道:“这rou拿小火爊烂煨透,杀的鸡等会便将来蒸。”又教她道,“依我们这儿的礼,有客来家,要炖糖水鸡子,一个也使得,两个是大方,再多便是挣面子挣人情,只看来家的是哪家客。”余氏咳嗽了一声,徐氏转过头来,阿萁忙抢先叫道:“大舅母!”徐氏见是她二人,先对阿萁笑道:“灶间呛人,又腌臜,萁娘穿得干净衣裳,别进来沾得一身灰,不如去看看猫儿?要是不爱看猫儿,就去淑兰屋里坐坐,前几日她得了一个不倒翁,摇摇不倒,也有几分有趣。”她不等阿萁应声,又将脸一拉,冲着余氏冷笑一声:“我这里外张罗,忙得腾不出一根手指头,你倒好,白坐着说白话,倒是消闲。”余氏也挂下脸,阴阳怪气道:“哪敢跟嫂嫂配对做活,我手脚粗糙,哪入您的法眼。”徐氏有客在家,不好争吵,笑着道:“你别犟嘴不服,你只说说,家常洗菜剖鱼,只图一个快,连泥带草,连腮带鳞,你只说,我可有冤了你?”余氏脸都不红一下,道:“都是泥腿田间妇,哪有这些讲究?逢着荒年灾月,地皮都能吃秃一寸。”徐氏气得眼抽眉抖,一刀剁下一块rou,道:“我还道你生了良心,要来帮忙搭手,原是来气我的,还捎带着外甥女,是欺她年小听不懂话,还是存心污她耳朵?”余氏扯了阿萁只在门口站着,拉着声道:“不比大嫂肠子弯儿多,我从来都是一根通到底的。”火灶塘前,淑兰折着细柴火,不见半点惊吓,偷偷冲阿萁挤挤眼,满是无奈地笑了笑,可见徐氏和余氏惯常吵嘴斗气的。余氏呛了徐氏几句,得了些口头便宜,这才说起正事:“你家大郎呢?怎不见人影?”徐氏手一顿,道:“我让他在屋后头杀鸡呢,可是有什么事?”余氏这才拉了阿萁往屋后走,道:“你这做娘的,夜里想的千般主意,日间屁都不放一个,手里握着令旗,倒遣了先锋当伙头兵,非得喊他杀鸡。我去叫了茂林陪他姑丈一道吃酒去。”徐氏立马会意,笑起来道:“应当的,确实是我失了周全,弟妹费心。”又和颜悦色地问阿萁,“萁娘怕不怕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