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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性福还给mama(4) (第2/3页)
束。而那些不堪的日子使他的身板像农民一样硬朗,但也像工人那样暴躁、易怒。 父亲在这次对话里承认,与mama的结婚其实是看中了mama的家庭,他也如愿以偿地受到了岳父(我的外公)的照顾,在那个大家只能凭票买rou的年代成了炙手可热的供销科长,出尽了风头。当他带着一堆糖果、巧克力回到县城的时候,人们的眼睛都看直了。直至现在,父亲仍然是县城传说里的风云人物,被堂皇地写在县城高中的“知名校友”里。 父亲与我关系的缓和,使我免于回到县城念书,而是顺理成章地读了南京的一所私立中学。 这让我结识了我的同桌,阿明。 彼时的我不会想到,阿明将会成为我日后最真诚的挚友,也让我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最新找回不得不说,私立中学里聚集的大多是富贵家庭的孩子,基本是政府官员家的,或是某某老板家的,靠着与校长的关系,把孩子们送了进来。许多孩子从小学就读的是贵族学校,普遍有一个特点——单纯、善良、容易相信别人。当然也有一些我这样的,沾染了那些筒子楼里的粗野、恶俗和下三滥。 我从前学到的那些草莽经验,诸如怎么在班级里搞小团体、怎么不被孤立、怎么去孤立别人、怎么获得老师的信任,都让我很快就如鱼得水,在班里颇有威望。这些小少爷们虽然这个会弹钢琴,那个会打高尔夫,但是他们不知道庄稼是怎么种的、楼房是怎么盖的,当然也包括他们是如何被生下来的。我每次眉飞色舞地给他们描绘一番,都让他们把我当作班里的大哥,有一点儿事就跑来问我。这其中,也包括了我的同桌阿明。 阿明是个心地单纯的男孩儿,虽然他长得黑黑胖胖,个子高出别人一大截。(我初一时大概一米六多,阿明已经快一米八了)篮球打得很好,但他私下里爱读那些香港的言情,看韩国的言情剧,且常常被男女主角的悲欢离合惹得哭鼻子。值得一提的是,他不是靠关系进的这所私立学校,而仅仅是作为这个辖区被抽中的学生而偶然进来的。 我记得初一的某节生物课,讲人体生理知识的,甚至班上的少爷小姐们都是捂着眼睛听的,十足让我笑掉了大牙,而我则偷偷地和我的同桌阿明,讨论毛片儿里的男优们是怎么用各种玩法,把女优们搞得神魂颠倒的。我看到阿明聊得口水都快流了下来,裤裆的小帐篷也支了起来。或许男生的友谊都是从臭味相投开始的,我很快地就和阿明成了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我有时候会察觉到,阿明的家庭并不宽裕,否则他不会用一只永远脏兮兮的米老鼠铅笔盒,盒里也不会永远是短得几乎握不住的铅笔头。我们在周末的时候会去街角的音像店里租DVD看,我总是把阿明的那份钱一齐付掉,并跟他说以后多带我打打篮球就成,兄弟一场,谈钱太伤感情了。 于是我必须感谢阿明,每天下午放学后,我们都游荡于黄昏下的cao场,把单双杠练上几遍,对打上一个小时的篮球,直到浑身出了一身臭汗,才翻了栏杆回家去。也就是那段时间让我养成了良好的运动习惯,并且将以前那种怯懦的性格几乎一扫而光。当然,这有时候并非一件好事。 阿明的成绩是班上吊车尾的。他似乎永远都不明白那些几何图形里究竟藏着多么深邃的奥妙,也不懂得文人sao客在历史的漫漫长河里留下了怎样的思想感情。为此,每次考试都使得班级的均分绝无可能高上去。如今我们会认为这是一件可以宽恕的事情,而在那个应试第一,且学校把升学率作为命根子的年代,这就是一种莫大的罪过。 在某次年级统考中,阿明顺理成章地挂掉了除了生物之外的每一门课,也使得我们班的成绩在全校集会的那张大屏幕上格外扎眼。我在人群里瞥见班主任那副吃了屎一样的表情,也听到班上的某些男生女生偷偷地交头接耳。 “哎,你说那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我看他长得就呆头呆脑的。” “我靠,凭什么他一个人要拖我们所有人的后腿啊。” “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就是说的他吧。” 阿明每到考试之后,总会短暂地成为笑柄,而除了班主任由于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