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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性福还给mama(2) (第2/2页)
刻凸显出床的狭窄来。为此,mama只能从环抱住我。我现在仍能回忆起那个晚上,不断喷吐在我脸上的热风与我感觉到的梦幻的触感,那种软糯糯的感觉随着mama的心跳,一点点在我的脑海里描摹着她的轮廓。我看见mama轻盈的睫毛在黑暗的房间里缓缓浮动着,浑身无限的躁动与热浪翻涌,它不断地、不断地,向我的身下进发……第二天一早,我觉得两腿间凉冰冰的。用手一摸,伴随着滑腻的触感和腥臊的味道,我摸到我内裤上一块粘稠的液体,彼时我不知道这就是梦遗,连忙用手捂住不想让mama看到我十岁了仍在尿床。结果一番动作吵醒了mama,mama松开了环抱着我的手臂。拿鼻子轻轻地嗅了嗅,看了看我用手捂着的裆部,立刻就笑了起来。 “哎呀,我们小成要长成男子汉啦。” 说完,让我把内裤脱下来,叮嘱我不要和同学们说这件事,这是mama和我的一个小秘密。我连忙冲去衣柜,拿干净内裤换上,跑出房间洗漱去了,而mama则拿着我被不明液体浸湿的内裤,一脸坏笑地示意我快上学去。后来,每逢他们俩吵架或冷战之后,mama就不再征求我的意见了,随时钻进我的被窝,理由则是各种“你爸开空调我嫌冷了”“你爸开空调我嫌热了”之类的话。再后来,mama干脆直接和我睡在了一起。 我的记忆里也不是没有家庭的和睦的。其实我的父亲不醉酒时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像中国千百万父亲一样沉默着,并且他甚至尝试着去成为一个好父亲、一个好丈夫,但我觉得他天生缺少着这样的天赋。 那应该是我十岁生日的时候。按照父亲家乡的习惯,这是一个须隆重准备的节日。那天我们极偶然地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摆了有五六桌的样子,许多亲友们都来祝我顺利活过了十个年头,其中还有一些是与我在一起念书的同辈。酒过三旬的时候,我看到父亲已经涨红了脸,仍在与人划拳喝酒,mama示意我去让父亲别再喝了,于是我走到父亲的边上,摁住了他往嘴里送的酒杯。 谁知道父亲一下子来火了,“滚你妈的,谁让你来管老子。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十岁了还要抱着你妈睡,你问问这些叔叔伯伯,你老子十岁的时候,是不是他妈的出来挣钱给你奶奶用啦?” 母亲见状,快步过来给了父亲一巴掌,“你胡说八道什么,怎么这么讲你儿子?!” 父亲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指着mama的鼻子骂道,“惯!你就接着惯!看你将来惯出个败家子来,老子一分钱也不会给你!”又指着我说,“你再瞪眼睛啊,你不是还有三年就读完那个破小学吗?滚!滚去县里读中学去!” 这段故事一直印刻在我脑海里,我始终牢牢地记着当年餐厅里父亲青筋暴突的样子,那些小孩子捂着嘴偷偷哂笑的样子,那些大人们偷偷念叨着“别学他们家那样”的口型,和mama失魂落魄地向众人一一赔笑的窘况。 而如今我提起这些,甚至不含有任何仇恨。在我成年之后终于在万能青年旅店的歌里,找到了父亲那种暴戾的原因,他们歌里的被杀死的人们,“傍晚六点下班,脱掉药厂的衣裳”的人们,就是我的父亲,他可能早就被杀死过了,他是挺着已死的身体养活了我的。在我成长到终因疲倦而心平气和后,我擅自谅解了父亲。但我始终没有替mama原谅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