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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出墙之镜花水月(08) (第3/4页)
的字词是「紧张」而非「害怕」。也许对于充满社会历练的人,会认为像我这样初出茅庐的菜鸟,不该如此自信满满,但当时的我、跃跃欲试的我,又怎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我微笑点头,表示接受。 「无聊的桉子,又是什么外遇的,扣裙:玖肆伍壹柒陆叁叁伍,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要结婚。」文忠自言自语的说着,又再次打开笔电。 「学长,你有想过要自己开事务所吗?」我忽然问,使得文忠不得不看我一眼。 「还久吧,我老婆怀孕了,现在的我可不容许有失误啊。」文忠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是他少见的表情之一。刚才批评别人为何要结婚的人,原来也已经结婚了呀。 我瞪大眼睛,毕竟学长鲜少谈论私事,也甚少参加公司的聚餐或任何业务应酬,他是事务所内最资深的律师之一,几乎所有人一进事务所工作时,他便是现在这副模样,因此事务所的同事们,最不熟悉、也最敬畏三分的便是文忠学长。 「不说这个了。你确定这些资料都没问题吧?」文忠收起笑容,回复成原本的严肃表情。 我点点头。虽然我很想跟他说刺青的事情,在最后一刻却没有说出口,因为也许听来会有点像穿凿附会,况且也不是什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侃侃而谈的内容。 「对了,我们可不是徵信社,别角色扮演过头了。」学长说。 我持续点头,却心不在焉,满脑子想着那即将由我主导的桉子。 当我与文忠一起将新桉子的资料完毕,走出咖啡厅时已经晚上了。 我忍不住马上传讯息给女友,想要跟她说这件振奋人心的消息,但她既没有读取、也没有回应,我关起手机,在週末夜晚的街道上閒晃。 离咖啡厅不远的几个街区,便是整个城市中最以夜生活着名的区域。霓虹灯整晚不停的闪烁着,即便是狭小的巷道内也有人群排着队准备进入酒吧裡,各家店内吵杂的音乐以及喧闹声透过厚重的大门传出,带有醉意的男男女女在街道上抽菸、交谈,要再晚一些,才会开始有人东倒西歪,或者意乱情迷。 即使是寻欢作乐的地方,也存着阶级这样的概念。看起来华丽奢华的店外,停着无数名车,那些车子即使是小有成就的律师也得认真存钱才买得起。进出这些店的人们,手上拿着同样名贵的首饰、皮包、香菸。而装潢简单的店,外头没有车辆,裡头坐着一个一个,独自埋首喝酒的人。大多是男人。 我越过一条街,来到比较没那么喧嚣的一角,脚步停在一间显然是林立的店面中,偏向朴实风格的一间店前。店裡人很多,音乐放得大声,但交谈的人们看起来显得冷静且理性,没有那种酒酣耳热或故意喝醉的气氛。 透过窗户的反射,对街的人群正在夸张的互相大声说话、大笑、跌倒。女人有时攀在某个男人身上,突然又娇笑着捶打他,有时跑开、有时又忽然靠得很近。男人手上拿着车钥匙晃啊晃,偶尔指着另外一个男人哈哈大笑,那个被嘲笑的男人双手一摊,随手搂了身旁的一个女人,试图表现潇洒。 我转过头,准备往一旁的公车站牌前进时,和迎面而来的女人对上了双眼。 「纪颖。」我在心裡说出。 纪颖看见我,先是面无表情,然后微微一笑。律师的直觉与职业反应在此时大肆运转,但我却无法解读纪颖的笑。我理性地告诉自己那是礼貌性的微笑,就像漂亮的女人看见一个正在打量她的男人,而男人的视线并不讨厌时的那种微笑。但我觉得那多少又带着会心一笑的成分,像是遇见认识的人。 「嗨,纪小姐。」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愚蠢,我率先说。但一说出口,却感觉更加窘困。 「赖先生。」纪颖往我走近。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向我走近。她走来的同时,用左手将左边的头髮拨到耳后。她的左耳上挂着一副垂链式金色十字架耳环。只有左耳有耳环。 纪颖穿着雪纺材质的短袖上衣,是深沉的蓝绿色,领开得很宽,露出锁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