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淡色满楼之天堂(09). (第1/7页)
(九) 载着陈重那列火车终于越开越远,最后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火车开始启动的时候,我很想跟着火车跑,以前电影中看过的一些画面在脑海中闪过,泪水不知不觉朦胧了眼睛。我知道,随后的那一个礼拜,我又要一个人孤单地想念了。而这个站台,又将被我记住,没有陈重陪在身边的日子,我一个人经过这,会吧嗒吧嗒掉下眼泪。 火车开走了很长时间,脚下依然软得厉害,心乱得失去了方向,不知该往哪走。 好像只可以回家了。今天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家。 这几天我一次都没有回去过,只在出来后的第二天夜里,给容容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会在外面呆上一段日子,和陈重一起。 电话里容容简单地“哦”了一声,告诉我玩开心点。然后我们就好像无话可说,沉默了两秒,各自把电话挂掉。 小时候总以为我和容容,是一切都可以分享的。 怎么忽然之间,拿起电话,我们除了礼貌地“哦”一声,就再也不能沟通了呢? 前几年,容容回家看望家人偶尔不和我同住的时候,那怕只是分开一夜,我们都会抱着电话说个不停,直到疲倦得睁不开眼睛。有时候,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电话还抱在怀里。 今天,只剩下一声“哦”。 她在电话里说,玩开心点。可是,她真的还在乎我开心与否吗?我的欢笑,我的泪水,不知不觉只能都洒在她的身后,再也不能我在这端刚一开口,她就飞快地知道我的喜怒忧欢了。 她再也不会像那天,我们等陈重等到很晚,陈重一句话让我继续再等两个小时,她就想替我给他一耳光。 能怪谁呢,是容容离开我,还是我离开她?也许任何离开都是双方的,不知不觉中我们都各自偏离了原来的方向。 今天,容容还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吗?我想说她仍然那么重要,但我知道,那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其实很早我们都知道这个结果,只是当这个结果真正到了要面对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伤感。 回到家里却没看见容容。 也许回家看望家人了吧,很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看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 距离高考已经进入倒计时,容容每一分钟睡眠都是宝贵的,怎么忍心打扰。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懒懒地提不起精神。最近我的作息早已经变得颠倒,要睡着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决定去容容家接她去学校。容容家里学校很远,打车也要一个小时时间,如果我去接她,到她家时她也差不多该起床了。 到容容家楼下,天已经微微亮了,我望着容容家的阳台,忽然记不起上一次我在楼下仰着头叫她的名字是什么时候。那时候我们多亲密呀,一天不见都会难过得就像我现在想陈重一样。 我大声叫容容的名字,我想,她一定也很怀念我在楼下喊她的声音。 容容的母亲从阳台上探出头,说容容十分钟前刚走,怕这个时间不好打车,骑单车去的学校。 心里有些隐约地失望,想就此告别,却不好意思拒绝阿姨让我上去坐坐的邀请,他们一家人都把我和容容一样疼的。 阿姨招呼我坐下,忙着要去张罗点心糖果,我拦住她:“阿姨,您知道我为什么怕来你家吗?就是怕您当客人一样张罗这张罗那的,我和容容不都是您女儿吗!” 阿姨又要流下眼泪来:“我们家容容这辈子认识你这样一个朋友,是她的福气呀。” 怕她再说出让我不安的那些感激之类的话,对她说:“阿姨,您再这样说我就走了,都说我是您一个女儿了,您嫌弃我是不?” 阿姨忙说:“不嫌弃不嫌弃,我每次烧香都念叨着求菩萨保佑青青一辈子平安,怎么会嫌弃这么好的女儿呢!” 问了问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