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春雷(5) (第2/3页)
> “你自己说的,我不放你走,你不许走!” 他半玩笑半真心,于是冬青翻过身来,轻轻蹭蹭:“嗯,我真不走。” 说完,张嘴在他胸口留下一个牙印。林敢叫她再用力点,她边咬边说他有病。笑了,累了,相拥在一起,林敢又亲亲她的头顶。 “真疼啊,不是做梦!” 李冬青环着他:“你就是有病!” 林敢不否认,他知道,他就是有病才会心心念念只想着她,才会收起张牙舞爪,变成一只重新找到家的小狼,守护着她,捏她的肚子咬她耳朵。 莫开说他痴情种转世,他觉得也不是。如果不是遇上李冬青,大概能打光棍到老。他始终记得在英国学调酒的那些日子,天空是阴沉的,空气是冰凉的,唯有学成归国的心是热烈的。 莫开问他:“你回去干嘛?留这儿不行?这儿挺好的,有师傅引路,有朋友照顾,近了还能投奔你哥啊!” 林敢还是坚定:“我要回去。” 莫开露出惊讶神情:“不怕老林盯着你?还是有什么别的念头?”他想起那张他酒醉后凝视许久的照片,合理质疑道,“不会是回去追女人吧!” 林敢没说话,莫开当下就跳了:“靠!你不说是那女的甩的你?还能这么念念不忘的?”想了想,他自己又和解了,“也是,男的总是更记得住不要自己的人。兄弟理解!” 林敢闷了一整杯酒,懒得搭理他。 对李冬青的感情很复杂,千言万语不如三个字——放不下。放不下的东西太多,以至于——说到恨,想到她。说到爱,也想到她。说到过去未来的种种瞬间与可能,都只能想到她。 二十岁的林敢遇见了人生第一场爱情,也是唯一的一场爱情。 幽深的夜里,二十五岁的他无数次握紧她的手,如获至宝。 同居的日子比想象中简单,总方针是分则各自忙活,合则时时腻着。 林敢去上班的时候,李冬青就在家里待着,两人的作息有些差别,她便主动调整了时间多陪陪他,改成晚上工作。她专注力极高,有时候他推门回来了,她还在熬夜看文献,毫不察觉。 林敢会在边上等候十来分钟,等她主动发现他。等了好久也得不到回眸,便依照李裕松的叮嘱,走过去将她捞起,锁住她的双手。 “不许熬夜!”然后打横将她抱走,不容一点反抗。 很快,李冬青也学会以牙还牙。当他坐在吧台前忘了时间,她也走到他身后,小手比出一把手枪,龇牙咧嘴。 “林敢先生,现在以熬夜的罪名逮捕你!你认不认罪啊!” “不认的话,警官怎么处罚我呢?” “......”冬青作思考状,相当认真地说:“罚你今晚好好伺候我!” 林敢笑了:“求之不得。” 青壮年的男人猛如虎,他身体力行地践行着她对他的评价——小野狼。 而且他比从前更擅长捉弄她,像是报复也像是挑逗,时不时说起几句sao话,高潮了也不肯拔出,非得叫李冬青求他。 李冬青才不听,抚着他额角,直接盘腿夹住:“我倒要看看,是我求你还是你求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澈君变温和的她,不过短短几日,迅速被林敢打回原形。体力不好,还争强好胜得要命。从书桌打到床上,一路的体液,跟猫狗标记领域似的,谁也不认输。 也多亏这种“打架”,注意力得到转移。到了次月复查,李冬青忽然意识到,我好久都没有再头疼过了。她把好消息告诉朱虹,慢慢适应了身体状态的朱虹也回应她:努力就会有希望。 她留在朱虹家里吃了顿便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祝熹也慢慢学着洗碗端菜。祝桥生从手机里翻出来一张照片,递给冬青:“前几天她还给我和阿虹煮面呢!” 冬青一看,打得稀烂的鸡蛋混在番茄堆里,二老的慈祥笑意从眼角蔓延到耳根。她不会扰人兴致,挪挪椅子,到祝熹身边,夸她真厉害,也问她要不要跟她和陈祐一块儿,去乌镇玩。 祝熹想都不想:“不去。” 以为是娇嫩的小姑娘长到叛逆期,格外在意自己的重要性,冬青换了套说辞:“去嘛,就当陪我一起。” 小姑娘还是斩钉截铁:“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