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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5 (第2/2页)
由四大门主之首、教中大长老、青衣教教主组成公堂。代表四门主出席的竟然是玄武门主。长老宣布废去她在青衣教所习的全部武功。逐出青衣教。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对不对?白妗裹着一身黑色的披风,重重地咳嗽着,在屋檐下躲雨,眼睫湿重,抬都抬不起来。水汽濛濛,凉意透骨。她忽然好委屈,又觉这委屈好没道理,终究是自己选择的路。梵音远远飘来。是五六个游方的和尚,为首那一人分外眼熟。等走近,白妗差点没惊得跳起来,竟是善水?!“阿弥陀佛。”他穿着一身雪白的袈裟,将法杖递给沙弥。合掌行了个佛礼,光可鉴人的脑袋被雨水冲刷得更加明亮。慈眉善目,富有亲和力地问道:“施主为何在此处踌躇?”他乡,哦不故乡遇故人,白妗扁了扁嘴,“犯了错,被家里赶出来了。”“阿弥陀佛,”他多看了少女两眼,心生怜悯,吩咐后面的小沙弥,将一直未打开的油纸伞送到她的手里。白妗疑虑,“你们为何不用?”他笑道,“行走于滂沱之中,也是一种修行。”说着便迈出一步,与她一同站在了屋檐之下,抖了抖湿重的袖子,冲她咧唇一笑。“……”“施主,我在游方之时,遇见过许多人。有人非常懂得止损,不论做什么事,一旦发现付出不能得到对等的回报,便会却步,这些人,都是世上的聪明人。”他的声音就像诵念经文,带着檀香一般令人安心的功效,面对这熟悉的脸容,白妗惊讶,是时光错乱了么,他竟比那时年轻了许多。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不再是针锋相对的关系,白妗便也听他说了下去。“可还有一种人,最是执拗。就像明知前面是悬崖还是义无反顾,这样的人,老衲平生所见,不过三人。”他说着说着回忆起来,“施主可记得在奉觉寺……”白妗“啊”了一声,猛地重重一呛,看着善水如同见了鬼,指着自己:“你如何知晓…?!”“阿弥陀佛,佛曰不可说,”善水一脸高深,勘破世事的眼眸中带着笑意。白妗一撇嘴,世上的高僧就是有这一点不好,什么都不可说。善水将那日白妗走后,他同姜与倦的对话尽皆说了。“我知你与惜玉关系匪浅,才说出那样一番话,好让太子殿下留你一命。”善水叹了口气,“却未曾想,他…未动杀念。”“殿下极具佛心,倘若入我空门,想必已有大成。”和尚的神色很是遗憾。白妗愣愣的,低下头,用袖子擦了擦脸颊上的雨水。可是袖子也是湿漉漉的,这般举动不过徒劳。听他继续温言,“他很早就知道你是芳华宫的刺客,却不忍心杀你。因怜你寿数,屠刀成了佛手。”“他是要放了你的。”他是要放了你的。可至今为止,她都做了什么?诱他跌下神龛,支离破碎。毫不留情地践踏、碾碎。而她赤足也是血rou模糊。白妗望着天,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天色阴沉,盛京城中家家户户挂满了白幡,就像一夜之间从夏入冬,纷坠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