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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 (第1/2页)
二公子
有欲望就有弱点,孟臾是懂得怎么败他兴致的。 就好像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谢鹤逸的腰腹还紧紧抵在她身上,原本炽热的氛围温度却陡然下降。他突然意识到,无论他想做什么,孟臾都会跟他唱反调,这就是她制定的策略和战术。 明明她的身体已经给出积极的回应信号,他完全可以像以往无数次那样继续下去,不管不顾攻城略地,他能做到,但他却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 孟臾犹嫌不够,“你拿我当什么?床伴?玩物还是……你谢二公子的通房丫头?” 她像是有些委屈,抑制不住地哽了下,“我就那么好欺负吗?” 谢鹤逸眼见她扑闪的睫毛蓦地染上薄薄的水汽,终究还是于心不忍起来,他勉强提了几口气,压下胸腹间一阵阵烦躁的热,“如果你跟我较劲是为了这个……” “不是较劲!”孟臾与他对视,又激动起来,凛然强调道:“有些错,你得认!” 她越恼怒,他越平静,低声道:“……是我错。” 低沉沙哑的嗓音像是被火灼烧后残余的灰烬,孟臾听出其中显而易见的疲惫倦怠来,尚未来得及细想,她便遵循本心,冷静地不买账道:“你……你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其实心里根本不是这么想的,你只是选择了最简单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你就是这样的人!虚伪,表里不一,道貌岸然!”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顺她意认错反倒成了他别有用心的手段。 谢鹤逸无语,脸色几息之间变了又变,他不再争辩,而是含笑接下这话,“……这么了解我?” 孟臾批判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对外界一切都极度轻蔑,仿佛任何人都不该得到他的解释,任何事物都不配他入眼上心似的。孟臾很想大声吵嚷出来,又顾忌不能吵醒堂屋里已经休息的两位老人,只能将火气压在喉咙。她从他眸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小小的,可怜的,无能为力的,有些受不了似的把脸朝一边扭去,不再看他。 谢鹤逸的手滑到她耳后,轻柔地上下摩挲她烧得几乎烫手的耳廓,一针见血道:“孟臾,就算你生活的全部不是我,你的身体对我也没有需求吗?” 孟臾无法否认这个问题的答案,恶狠狠道:“有需求又怎么样?我不愿意,难道你还要……强jianian我吗?” “你——”谢鹤逸胸口剧烈起伏,指尖收紧,几乎要恼羞成怒,他脸上游刃有余的温存和轻笑终于全部收起来。看吧,她就是这么有恃无恐,知道你根本下不去手。良久,孟臾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气,他几乎是在用气音说:“早晚被你气死……” 低到几不可闻,不像是说给她听的,倒更像是自嘲。 孟臾侧着脸不看他,冷眼定在台灯昏黄的光,“这就受不了了?那正好,我们从此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不可能!”谢鹤逸扣住孟臾纤细的后颈,强行把她的脸扭回来,咬牙低语:“你想都别想。” 孟臾的脖子被他握在发烫的掌心牢牢钳制住,像是被荒原上苦苦觅食已久的狼扼住喉咙的绵羊,整个人无法动弹分毫,只得恶声恶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