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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 (第1/2页)
”但凡是个男人,听到这句话就不能忍,可是洛阳十分有出息,不漏端倪地接受了这个“新娘”和“娘”的辩论。洛阳:“可你俩婚也没离成,你心里面明明恨他。”王丽垂下眼皮,自嘲地笑了一声,轻声说:“怎么离?他没了我,他就活不下去啦。”“离婚的事,充其量抬出来吓唬吓唬他,叫他稍微收敛一点,可是谁承想居然没用呢。他就像一个大孩子,看着他每天那么丢人现眼地四处招风,心想他出门被车撞死才好,可是一想到他回家之后得独自一人面对冰锅冷灶,狠不下心,老指望他还能痛改前非。你对这么一个大孩子,又怎么说扔就扔呢?”“在这期间,我妈去了趟医院切zigong肌瘤,我在床前照顾了她半个月,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临走前给懋森做的烙饼长的毛都有一寸高了,推开屋子门,遍地的瓜子皮踩在脚底下都咯吱咯吱响。”“懒病真的无药可救。”洛阳其实那时候,半边身子都是麻的。他打小没有父母,记忆里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只有澹台千山一个,可澹台千山是个老光棍,他没老婆。他和他爹交流很少,要不是他爹十分笃定他是亲生的,他还要以为自己是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要不就是他爹无丝分裂裂出来的。对于“夫妻”这个小团体,他是既没吃过猪rou,也没见过猪跑。王丽腥风血雨地连回忆再评价,十分直观地给他呈现了一个立体的生活图景,洛阳既觉得别开生面,又觉得心里乌漆墨黑一团乱麻。他想江梦薇和她的老公关起门来是什么情形,根本想象不出来。他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王丽,所以他离开王丽,打开门走了出去。今夜下了一场雪,远处海面上结冰上冻,近处的沙滩上难得有了积雪,听天气预报讲,今年气温创十年来气温新低,有些地方还闹起雪灾。他脚下积雪很厚,白茫茫连成一大片,绵延到与夜幕接壤的地方。程回一看人不见了,骂骂咧咧地从二楼的窗户给他扔了一条披肩、一个耳包、一副大手套,洛阳就把自己武装起来,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雪地里沉思,如同一个自闭儿童。他开始堆雪人,袖珍版的小雪人,为此他还专门跑回去一趟取了一盒牙签,借以将两个小雪球扎在一起连成雪人的身子和脑袋。两个西瓜子嵌出来的豆豆眼,没有鼻子没有嘴,像撒豆成兵似的,一个一个支棱八叉地站在雪地上。洛阳打个响指,下了个指令,“跳个天鹅湖吧。”他冻着手连续团了一堆拳头大的雪团子,然后十分有耐心地一连扎了一帮小雪人。小雪人们得到指令,像被什么人旋紧了发条,一个个颇为笨拙地转了起来——跳的不叫天鹅湖,叫狗熊湖。大活宝嫌冷,在窗玻璃上看着外面,十分羡慕。二活宝呆头呆脑地蹦出来,在雪地上撒野,给大活宝羡慕得抓心挠肝的,只能眼不见心不烦地躲进仓库里胡吃海塞,来安慰自己空虚的精神。洛阳听见背后的脚步声,暂停了一下,然后把手缩回来取暖,十分郁闷地说:“程哥,说真的,我要是王丽,早八百年拎着板砖把张懋森拍死了,这种渣渣,真是五行缺狗/日。”“我跟你想法刚好相反。只要有王丽在,我就还能相信夫妻间毫无保留的付出。人伦是什么?就是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