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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 (第1/2页)
风尘仆仆,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身上的冰霜遇到室内温暖如春的温度都逐渐化开,叫他整个人如同从水帘洞里捞出来的一样。“吸星盘……”程回绝不卖关子,但赶路赶得急了,才说了三个字,就迫不得已歇了口气。顾寒声十分有眼色地给功臣端茶倒水,然后又坐回原处,静候佳音。“我去了趟昆仑山。”“昆仑?”顾寒声和石典几乎是异口同声。“对,昆仑,”程回说,“世间有两种力量能够移山倒海,一种是极致的善,一种是极致的恶。而这两种力量所需要的媒介是不一样的,极致的恶要想改天换地,只能依靠金纺车,而极致的善化成开天辟地的力量,没有吸星盘不可能实现。”“这是你自己的臆测,还是确有其事?”顾寒声一阵见血地逼问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一切都全反了。程回掌间化出一本古老的手册,“山川谱。”石典接过来低头翻起来。他一目十行地往下翻阅,一直在搜索关键词,然而草草翻完了整一本手册,书页内容里没有半句话能跟吸星盘沾上边。“通常我们拿到一本手册,一般人第一眼,一定是去翻看书的内容,”程回说,“但是,老祖宗们在山川谱的序言里已经交代了一切。”顾寒声指尖轻拂,在书的扉页的位置,摸到几处凹下去的浅痕,“善有道,吸星盘;恶亦有道,金纺之轮。”在扉页最边边角角的地方,还有几个小字,当头一个,顾寒声指尖一搭,凹凸不平的触感仿似一枚针,叫他一摸之下,一触即放——那几个字不是别的,正是“温故里”。扉页的存活状态令人堪忧,书页发黄脆弱,在那些字的凹痕之外,还有许多累累伤痕,足以以假乱真,要人不注意便会误以为那里一无所有,很难发现。顾寒声眯眼,露出一副滴水不漏的神秘莫测,半晌,又慢慢地弯起眼角,浑身绷得像一副蓄势待发的弓,没有人猜得透他在想什么,也或许他什么都没想。然后他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又像醉话,又像梦话,“除了儿女情长,还有什么能逼一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为虎作伥呢?山海关当如儿戏,可这情关难过,在劫难逃啊。”程回和石典面面相觑,不过都不约而同地没敢追问。他俩亲眼看见,他们家的王把额头上过长的刘海儿往耳后送了送,送了半天,似乎察觉到自己动作有点不协调,立即又将那绺头发拉出来,呈狗刨式往额头上送了送,又送了半天,碎发一直锲而不舍地往下掉,他一时邪火突至,气急败坏地从沙发垫下摸了一个小黑卡子,把刘海儿薅上去全别住了。程回见怪不怪,石典叹为观止,下巴就要掉下来了——顾寒声被两道视线刺得浑身上下全是洞,他本人到十分无动于衷,可以说他有一个一毛不拔的羞耻心,到什么时候那羞耻心都吝啬得不肯施舍他一毛钱来叫他为此脸红呢。他皮笑rou不笑地说:“怎么,没见过美人梳妆?”石典、程回:“……”“这一趟昆仑走下来有什么发现?”顾寒声犹如没有断片儿似的,接着问道。程回:“吸星盘,正是温老前辈的杰作,但不知是什么人从温老前辈手里盗走了此物。”顾寒声:“还用问吗?老州长是温前辈的得意大弟子,地府里又莫名其妙发生了功德簿事件,吸星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