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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第1/2页)
无声息地落在地上。我作为助教,接待新锐作家里格尔先生到校园里作小型讲座。他的作品,全都是描写边缘的、禁忌的爱情。期间有学生问他相不相信现实中有比他所描写的故事更夸张的爱,他微微一笑,“如果世间只有书中描述的爱情形式,那不是太寂寞了么?”“那您能接受那样的爱吗?”“哈哈哈,当然可以,只要给我一瓶伏特加。”里格尔先生幽默回应。全场哄笑。讲座结束后,里格尔先生笑着问我同样问题,“你能接受吗?”在接待期间,我与他相处甚欢,他如朋友一般问我想法。我笑而不语。“不能?”“里格尔先生,如果世间的问题只有能与不能这样的答案,不会太寂寞了么?”我回应。“哈哈哈!真是个聪明的小伙子!”而事实上,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我来美两年间,野火乐队逐渐成为各大颁奖典礼的得奖大户。池又鳞理了个板寸头,额上那道疤痕因无遮无掩而被放大,配合他那张脸呈现一种野性难驯的凌厉感。在一次慈善赈灾拍卖中,池又鳞捐出自己的画作——正是他后背观自在佛像的手绘稿。佛像每一只手的手势细腻优美,佩饰繁复精致。众人惊异。听说他的粉丝数量成几何级数增长。又一年。美国这边已放冬假。但学业吃紧的我们这群留学生,留了下来。野火乐队蝉联本年度金曲大奖的最佳乐队。池又鳞获封最佳词作人。他在为儿童癌症基金募捐的篮球赛上通杀四方,大放异彩。他在偶像的路上逐渐封神。同年,野火乐队难得地在年末出了一首单曲——。开场是一段马头琴独奏。“若我已走不动,满身是伤,请把我埋入朝西的土里,让我一直在回家的路上。”结尾是男声低声哼吟。这首歌,让作词作曲的池又鳞真正跨越年龄身份等等界限,成为全民偶像。细雪纷飞。过年前,我们这群留学生难得聚在一起,吃饭唱K。唱着唱着,忽然有人清唱了一句,接着不少人陆续加入唱团。顿时就有人哽咽。有人大声念起了。是要以悲切的家国情怀才能掩盖此刻思乡的儿女情长。有姑娘哭了,“家正好在西边……”我从包厢出来。深吸一口凛冽的空气,呼出白雾。母亲上个月才随访问团来美看望我,她特地借了友人的厨房,给我做了一顿家常菜。但我此刻还是不受控地想家。无论走多远,它都紧紧牵绊我。唱K结束后。我背着一个住处在我附近的女同学,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女孩喝醉了,细细地啜泣,呼唤着某个我不认识的名字,“……等我,我跟你结婚……为什么不等我……”她的舍友出来把她接了进去。而我站在原处街灯下发呆。小雪逐渐变大,雪片儿在灯下清晰可见。直至那女孩的眼泪在我脖子边上结成薄薄的冰,冻得我有点痛,我才往住的地方迈起步子。母亲从国内给我捎来了新的宣纸。我仔细摊开纸,毛笔蘸墨,往上面默写心经。我要为自己想了有的没的责罚自己。Punch5我硬是咬咬牙,提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