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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雾重》(原著背景,清水) (第2/4页)
为贝利亚应该被永恒的仇恨放逐,没有资格得到任何一丝的宁静。这完全是贝利亚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如果贝利亚能获得幸福——那种事情不应该被允许——所以当年贝利亚牵着皇后的手走进婚礼现场的时候,愤怒的宇宙人在帝国领土之外朝里面投掷诅咒与谩骂。这是这个宇宙中最为软弱也最为恶毒的武器。幸而贝利亚完全不在乎他人的想法。他握着伏井出K的手,就像其他所有生物表达情感的方式一样,口器与肢体这类身体部位的切实接触才是温情孕育的源头。 “伏井出K,你看见了吗,你所期望的,我现在给到了你。” “嗯,但这不是我强迫您的,贝利亚大人。”伏井出K掩饰不住他的喜悦与笑容。 “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我。“ 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贝利亚——死亡也是。 “你有想象过我有一天会‘死’吗?”贝利亚与他的皇后咬耳朵。皇后吃惊地看向了他的陛下,许久之后才难受地说: “……请……请不要将您与“那个字眼”放在一起。” 可是皇帝却尖锐地质问他: “永恒的生命也是一种诅咒。你想要诅咒我吗,伏井出K?” 伏井出K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凝视着帝王的眼睛,他从来看不透望不穿的那双眼睛里,似乎多出了一些什么东西。伏井出K心头一跳,他知道多出来的一定不是他自身投射在贝利亚身上的软弱。他忽然不敢再看他心爱的陛下。他撇开目光,他喃喃自语:“……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你哭了,伏井出K。”贝利亚捏着伏井出K的下巴转向自己,听着他从喉咙里发出的呜呜的哽咽的声音,“你为什么要哭,伏井出K。” 他紧接着叹了口气,微不可闻。 “……自从遇到了你,我的身边就不会安静下来。” 他的手指移向伏井出K的眼底,泪水连绵不断地流淌而下,甚至被锋利的指缘劈出一条微型瀑布。 “……我是以憎恨为生的怪物,而所谓真正活着的感觉,就像你在我身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我已经习惯了恨意,也大概习惯了活着。但是,如果有一天我会死亡,那就是憎恨压过了活着的感觉——我只是憎恨活着本身而已。这与任何人都无关。 “……没有人决定我的终结。没有人能够强迫我。只有我自己能够决定我的命运。“ “……那您不能为了我……” “……没有人能够强迫我,伏井出K。你的愿望,不能成为我的枷锁。” “……我还是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贝利亚用手盖住伏井出K的眼睛,“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觉得你现在的表现是合适的吗? “你知道你现在该做的是什么吗?” 伏井出K用力挤了下双颊的肌rou,发肿的眼睛和拉高的嘴角不太相匹,但他已经很努力了。 “我要爱您……比往常都更爱您,在您活着的每一天里……” “嗯。” 贝利亚应下伏井出K的话,又给了他继续哭个不停的机会。 >>>>> 捷德将他新买的一辆机车opéra-777用飞船一同托运了回来。这辆机车拥有流畅的外形与动力系统,就像一串连续的音符,故以此得名。 朝仓陆骑着机车从港口回到皇宫。他以朝仓陆的样子出现,防止伏井出K睹物思人。他把机车停在宫殿门口的花园里,颇为突兀,他已经做好了被伏井出K嫌弃的准备。当他打开头盔前侧的罩子,蹲下来擦拭自己爱车的时候,伏井出K从宫殿里走了出来。朝仓陆起身迎了过去:“好久不见,K。”他一边走一边摘下头盔夹在手臂与身体之前,并且注意到伏井出K穿着一身黑色,但是和以前那套服装完全不同的衣服,他猜想是服丧用的礼服,再加上伏井出K头上的黑纱头饰,他第一眼几乎没能认出来对方。 朝仓陆用裤子擦了两下手,带着愧疚轻声说:“抱歉,我错过了父亲的葬礼……我那个时候作为捷德在另一个宇宙……” “够了,我叫你回来,不是要你道歉的。”伏井出K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