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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夜谈 (第3/3页)
,按住洛风的肩膀告诫道:“为师……呃……你师父教你剑术是为了让你快意恩仇、寻心证道,你身为静虚首徒,纯阳大师兄,勿要自责自轻,更不可一味隐忍退让,堕了师父的名头。” 洛风险些被他拍进棉被堆里,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似懂非懂地点头:“风儿记下了。” 看他一副纯真不谙世事的模样,谢云流更愁了,这孩子被李忘生养得太过乖巧懂事,本性又善良可欺,受了委屈也只会默默难过,还要劝说师弟师妹们顾全同门之谊,个中辛酸只能独自咽下。 李忘生能护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风儿总是要长大的,这样逆来顺受的性子,将来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谢云流一生恣意妄为百无禁忌,他的徒弟岂能忍气吞声?像什么话! 他下定决心要把洛风教成个横行霸道的硬茬子,又怕他一味莽撞不懂得惜身保命,遂又教训道:“虽说习武之人不应怯敌避战,但也要认清形势,掂掂自己的斤两!若遇高手相争的场合,你技不如人就不要强出头!” 遗迹那样锥心刺骨的悲痛,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洛风一脸鸭子听雷的表情,满头雾水,疑惑“师叔”这一病倒似脱胎换骨,不再维持儒雅端方的君子风范,竟有几分像他那个蛮不讲理的师父。 “徒……风儿明白,让师叔费心了。”他结巴了一下,挥去那股诡异的错觉,乖巧应道:“时辰不早了,师叔切勿再为风儿劳神,若耽误了师叔养病,反倒是风儿的罪过了。” 谢云流拉着洛风说了半宿的话,几度心绪起伏,也觉得疲惫不堪,一边嫌弃李忘生这身体病弱不中用,一边在洛风的催促下果断躺平盖好,还厚颜无耻地把“忘崽崽”揽到自己怀里。 师弟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当师兄的理应代劳,谢云流闭上眼睛开始数羊,幻想一觉醒来还自己一个活蹦乱跳的好师弟。 洛风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呼吸渐渐平缓,谢云流怕翻身动作太大把他弄醒,只好直挺挺地平躺着,身体虽困倦,精神却亢奋不已,数了一个山头的羊还是没有丝毫睡意。 他想着自己这番不可思议的离奇境遇,又疑惑自己鸠占鹊巢,把师弟的神魂挤到了哪里? 李忘生才十七岁,涉世不深,心思纯善可欺,一缕孤魂流落在外无依无靠无人庇护,教他如何放心得下? 谢云流越想越焦虑,实在等不得了,确定洛风睡熟了,他轻手轻脚地把被子堆起来挡在床边,披衣下床,一溜烟地跑向太极殿。 反正他已经是纯阳逆徒了,逆一次和逆两次也没甚区别,只要能把师弟全须全尾地找回来,事后恩师就算把他活活打死他也毫无怨言。 —— 小剧场(小雷场) 李忘生:我师兄年少轻狂,我好好哄他,十拿九稳。 谢云流:我师弟年幼无知,我好好疼他,手到擒来。 (见面之后) 李忘生:咦? 谢云流:嘁! 鹦鹉:两头老牛都以为对方还是那棵嫩草,你们是长得美想得更美啊! 谢云流:……还不快过来哄我! 李忘生:……下次一定。 (下一章流流哥掉马,我太废了写了这么多竟然还没有见面/(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