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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训练场上无数次被他打败却仍不服输地爬起来的敏锐,还有为他挡过子弹鲜血淋漓的敏锐。韩信怎么能抛下他,把他留给这四个对伦理纲常嗤之以鼻的变态? 凤凰睨着他,仿佛看透了他内心的波动,不知出于各种用心,甚至称得上温柔地拉下他皱巴巴的衣服,抚平上边斑驳的褶皱,一双天青色的眸子半掩在浓密的睫毛之下,看不清是喜是怒。 他说:“自己脱。” 这比什么都侮辱人。韩信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其余三人默契地站远了些,狐狸含着笑,接了DV机,兴奋地调了调焦距。逐梦之影主动宽衣,这是多么千载难逢的好景色,不记录下来岂不是很可惜。凤凰轻拍他的脸,在韩信怒极,试图不管不顾地咬断他的手指时,他扶着他的腰,将他缓缓地转了过去。 韩信的瞳孔猛然一缩。几步开外,敏锐双手反剪跪倒在地,被绑实在水泥柱上,垂着脑袋,鲜红的血从鬓角滴落,已经在他面前积了一小滩。好像生怕韩信看不清,范海辛大步走过去,毫不留情地揪住他被血黏结成一绺绺的短发,面对韩信用力扯起了他的头。韩信全身上下每一寸都在疼,心口尤为剧烈,他不可能认错敏锐之力青涩又俊秀的五官,血痂刺眼,而敏锐受了痛,此刻正慢慢醒转,掀开眼皮,正对上韩信的眼睛。 他嘴里塞着布头,吐字含混不清,韩信却听懂了。他在喊,前辈,别理我,快逃。 韩信痛苦得几欲落泪,凤凰贴近他的耳朵,吐息暖热:“不想他死,就按我说的做。” 绳索被割断,韩信的双手重获自由。过长时间的束缚和悬吊,在他细且有力的手腕上留下了两道醒目的淤青擦伤。他应该扑上去制住离他最近的凤凰,一旦手里有了人质,就相当于有了谈判的筹码。然而这个念头只在韩信脑海里转了一圈,便被冷静地掐灭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给他用了药,剥夺去他全身大部分的力气,凤凰又绝非善茬,他没有百分百把握能挟持住他作为自己的人质。万一失败,韩信喉头发涩,他可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被激怒的四个人能做出什么事来。 在五道不同的目光注视下,韩信麻木地捏住自己的风衣衣襟,顺着手臂褪下。他特地转过身去,背对“呜呜”叫个不停的敏锐,李白冲他吹了声口哨,韩信却只直直盯着屋角某处发白的墙砖。他分神地想,这房子应该有些年头,六边形的设计早在十年前就已经不时兴了,这么说来,他大有可能身处某个老城区。墙边些许绿意,看来排水系统也做得不好…… T恤撩起来,短暂地遮住了他的视野。身体骤然暴露在白得刺目的灯光底下,触及微凉的空气,不由得微微发抖。来自他人的视线宛如实体,抚过肌rou紧实的背和窄得出奇的腰,最后滑进他的裤腰带里,催着他脱去最后的蔽体衣物。牛仔裤头的纽扣早在李白伸进去的时候就已解开了,拉链滑动的声音好似拉在每一个人的神经上,裤腿有点紧,挣开后还能看见硬布料在韩信笔直修长的双腿上留下的淡淡压痕。他弯下腰,解开鞋带,即使在这样大幅度的屈折姿势下,他的腰腹依旧平整而光滑,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赘rou。最后抬起脚,韩信从滑落在地堆作一堆的裤子里迈出来,纯白棉袜恰好到凸出的脚踝骨下。 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韩信站在聚光灯下,由于难以忍受的羞耻感而不得不握紧了拳头。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下唇被咬得发白。 “可以了吧。”直到开口,韩信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干哑得可怕。他直视着凤凰,若不是提不起力气,他已经抡起胳膊往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揍了。 狐狸又笑,从韩信脱风衣开始,他唇角的弧度就没下去过。他也不怕把DV机摔坏,不高不低地抛起又接住,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小特工,你是不是没听懂呀?”笑意一点点褪去,不再笑的狐狸竟不比凤凰温和多少。“全部脱掉。” 李白耸了耸肩,作出一副好说话的样儿:“你要明白,我们一点儿也不想让你受伤。” 敏锐的呜声越发绝望,韩信垂下眼睛,还挣扎些什么呢,他都觉得自己好笑。难道不是已经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了吗,关于这几个人的想法,为什么半路劫了逐梦组织的货,却不把他和敏锐一起杀掉。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拷问,那么李白已经很直接地告诉了他答案到底是什么。或早或晚,有什么区别。 浅灰色的内裤从腿间拉下,韩信的动作很快,不带任何一点犹豫。布料脱离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