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2/3页)
会之前还要替导师去听大二生的见习汇报课,时间安排不当,还拖堂了近十分钟,沛沛赶到导师办公室的时候师妹已经在汇报她的论文进度了。 陈华芳近段时间看起来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前前后后不少任务交到她手上,沛沛应付起来倒是不麻烦,不过两个师妹对此难免颇有微词,但反正沛沛本人是没听到啦。 沛沛今早看了日历,还有半个月就是夏至了,她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热风扑面而来,依稀能听见不远处排球落地的声响。 没走几步,沛沛才想起掏出手机,低头的瞬间瞥见不远处路灯下站了个人。 沛沛停住脚步,他走过来,说:“我很想你。” 沛沛眨眨眼,假装没有注意到他藏在背后的右手,只是回应他:“嗯,我也有在想你。” 林淮挨近了,从背后拿出花束送到她面前,看见她展开笑颜,忍不住想抱抱她,但想到自己周身都是黏腻的汗渍,最后只是拿过了她的挎包,连手也没牵。 他们几乎不会牵手,牵手、拥抱、亲吻这样稀松平常的亲密行为,却只有在床上才会发生。 / 林淮久违地梦回高中时代,场景是他17岁生日那晚晚修结束后闹哄哄的教室。 晚修还没结束他就溜出了教室,去拿母亲寄放在保安室的生日蛋糕,但带回来的除了家人送的礼物,还有一份方宜淑送的礼物。 方宜淑和他算得上青梅竹马,小时候在同一个小区里长大,从幼儿园到九年义务教育都在同一间教室里,虽然期间林淮家搬了家,高中又分隔两校,他们之间也没断了联系。 之后是如何自然而然地谈了恋爱,在时间线模糊的梦境中,细节也不清晰,明明是身处高二那年冬天的教室之中,眼前是闹哄哄的教室里捂着耳朵在背《琵琶行》的沛沛,他的脑海在纠结的却是自己当初真的是因为决定和方宜淑关系更进一步,而选择和沛沛保持距离了吗?可是为什么独独是和沛沛保持距离?当初?什么当初?沛沛不就在眼前吗?她背到“去年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又翻到课本看了一眼。 他走过去,钟有渝正站在她桌前,有意提点她两句又被她驳回,让他别烦,教室里的人一时走了大半。 钟有渝见他拎着蛋糕,兴奋地跟他打招呼。 沛沛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默念。 林淮想说点什么,却惊觉自己发不出声音,来不及困惑与恐慌,梦境戛然而止,他睁开眼睛,没在意自己眼角的泪水,首先确认了身侧的人还枕着自己的胳膊。 还未醒转的身体麻木又敏感,沛沛迷迷糊糊地想翻身,却感觉腿根酸软,有谁正摁着她的腿根,湿热的唇舌正在她身下捣乱。 沛沛叫出那人的名字,声音嘶哑得可怕。 没有回应。 沛沛难耐地抬高了腰身,身下的人似乎无知无觉,一心一意地舔弄湿润的花xue。 沛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一小股水潮倾泻而出,腿根止不住地发颤,还没睡醒又已经累了,她闭上眼,轻轻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