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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一生(颜良文丑) (第4/5页)
三人找了间山下的客栈,明日便可到阴平的住所,那天晚上,颜良依旧如往常般,和文丑探讨兵书,他很喜欢和文丑在一起,文丑每次都会支着下巴,笑吟吟的看着他,眼里只有他的样子。 但这次只过了半个时辰,颜良便感到疲倦了,眼皮越来越沉,脑袋也无法思考了,文丑看着他这幅样子,好像毫不意外一样,他靠近颜良,轻轻点了点他的眼角。 “公子是困了吗?”没等颜良回答,他就拉起颜良,“那公子快些去就寝吧。” 颜良迷迷糊糊的,跟着他的步子,被他扑倒在床上,看着颜良这幅任人宰割的模样,文丑垂眸,轻轻抚上他的脸,在彻底沉睡之前,他感到自己的唇覆上了一个冰凉凉的东西,来不及想太多,他便睡过去了。 待颜良艰难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巧听见父亲的惨叫,他心一惊,滚落在地,慌忙的爬起身,急匆匆的推开父亲的房门,直接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文丑站在父亲的面前,手上那把闪着寒光的长枪捅穿了父亲的喉咙,枪尖不断留下鲜血,他闻声转过头,那张美艳妖冶的脸上溅上不少鲜血,如同一朵嗜血的罂粟般。 文丑睁大眼睛,满是震惊的神色,父亲跪倒在地上,瞅着他似乎要说什么,嘴里却只能涌出大股大股的鲜血, “父亲!”他大喊,极致的愤怒冲昏他的头脑,他竟是抽出身侧的长剑,冲上去一刀划破了文丑的脖子。 霎时,鲜血喷涌而出,温热的血液喷到颜良的脸上,他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文丑的身躯摇摇晃晃的倒下去,他忙去扶他,撕开自己的衣服,缠在他的脖子上,文丑脸上没有痛苦的神色,反倒是满含爱意的看着颜良,嘴里一直重复两个字。 兄长...... 文丑以为自己永远睁不开眼了,毕竟他最敬爱的兄长,亲手抹了他的脖子,但是他不后悔,那些阻碍过他的,欺虐过他的人,他绝不会放过,即使代价是和他们共赴黄泉.... 可他还是睁开眼睛了,他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思考他现在到底是死还是活,他伸手,轻轻覆上脖子,脖子上已经被缠了厚厚的纱布。 这时正好颜良端着水盆进来,看见文丑已经醒了,无措的站在门口,不知怎么办才好。 文丑听见声音,他很想扭头,但是脖子上的伤口让他一动都不能动,他想颜良现在一定呆呆傻傻的站在那不知道怎么办,他轻笑,“兄长为什么不过来?” 颜良听见他这么说,攥紧了水盆,这才挪了过来,看见那双他思念了许多日的眸子看着自己的时候,颜良才松了口气。 他多次握着文丑的手,在深夜后怕,如果他醒不来该怎么办,为何当初自己要那么冲动,深深的后悔让他浑身发抖,如果没有文丑?如果他的世界没有文丑了? 他宁愿去死。 颜良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在和文丑相处的时日,他早已对文丑有了不一样的感情,那感情早已超脱手足。 “对不起。”颜良垂眸,视线落到他脖子上的纱布,他轻轻的抚摸着,“一定很疼吧。” “兄长不想知道我为何杀掉了父亲吗?”颜良怎么会不知道,母亲从来便将他视为祸端,逼死了文丑的母亲。 父亲心存歹念,看着文丑那张越来越像母亲的脸,竟想强了文丑,他一直都太懦弱了,夹在两头不知怎样才好。 直到他躺在颜良怀里,脖子上的血喷到颜良的脸上,颜良才终于明白,自己心里的天平,早早就倾斜了..... “往事不堪,何必再提?”颜良轻轻叹口气,将水盆里的帕子捞出来拧干,轻轻擦拭着文丑的胳膊。 等他习惯性的擦到胸膛时,文丑笑起来,“啊,兄长,好痒啊,哈哈哈。”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看着他,颜良一僵,连忙拿开帕子,“那...那怎么办?” 看着颜良呆愣愣的样子,文丑无奈的笑,“那我便忍一忍吧,兄长可要快些擦,文丑最怕痒了。” 等到文丑养好伤,可以自如的活动脖子的时候,那道伤变成了一条丑陋的疤痕,盘踞在文丑细白修长的脖子上,每每看见,就像提醒颜良自己做过什么荒唐事一般,让颜良心疼不已。 出发去阴平的前一晚,颜良握着一条黑色的颈带,敲响了文丑的房门。 “哎呀,兄长,这么晚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