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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玉簟秋 (第2/3页)
抬起了头。 越明烛喘着气,微垂着眼,狼狈不已。虽然一脸灰土,也难掩此人的风华靡艳,让云流雪暗暗恼恨。 ——她本该一剑杀了他的,但是却因为他的容貌身段起了恻隐之心。 “越公公,司空门主说了,要我给你一个痛快,你自己说,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云流雪的声音如泉击玉石般动听,却让越明烛浑身微僵,他缓缓张口,一天一夜没有喝水,嗓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想活……” “想活?那就求我。” 越明烛始终没有抬眼看她,逆来顺受地开口:“求求你……” 云流雪轻笑,把绳子一松,人立刻软倒在地,乖顺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模样让云流雪的手指微动。 “听见了吗?你所谓的英雄气节,士可杀不可辱,在他的眼里,狗屁都不是。” 闻言,司空澜面上微僵,终于察觉到自己过于把自己的想法当一回事了。 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见云流雪打马而去,只不过速度慢得不像样,越明烛竟然也能踉踉跄跄地跟着跑几步。 司空澜见状,无奈一笑:“真是……心慈手软。” …… 越明烛再有意识的时候,觉得浑身上下都像碎裂了一般,喉咙里也火辣辣的疼。 “水……” 他意识昏沉,用尽全力地叫出声,听在别人耳中,却细如蚊蝇。 “水……” 云流雪正坐在床边擦拭着剑刃,听见越明烛的声音,她挑了挑眉,伸手抚摸着对方的脸颊。 微凉的手让越明烛紧蹙的眉松了几分,忍不住依恋地蹭了蹭这又滑又凉的东西。 已经被擦干净的脸上神情脆弱,仿佛被一碰就碎,越明烛缓缓睁开眼,看清楚了面前的人。 “水……” 狐狸眼眼尾微微上翘,带着几分红意,他收敛了所有的锋芒与傲气,为了生存下去,他选择了见效最快的方法。 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求求你……” 云流雪欣赏了一会美人的哀求,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拿来了一壶水,不过,手腕一转,却喂入了自己口中。 越明烛抓紧了身下的被子,胸膛快速起伏了两下,终是忍耐了下去,伸手轻轻扯了扯云流雪的衣袖。 云流雪不解般挑眉,觉得此时的越明烛似乎像某种动物,矜傲又高贵,却在某些时刻不得不收敛了锋芒,低下高傲的头颅。 她越看越喜欢,低头和越明烛双唇相贴。 越明烛身体一僵,漂亮的眼睛看着云流雪,僵持片刻,他妥协了,缓缓张开了嘴,一滴泪从眼角悄然滑落,似乎隐秘地展露出他真实的脆弱。 口中被渡来的水好像也沾染了对方身上的冷香,越明烛渴求地吮吸,像一个求欢的小奴,在云流雪退走之后下意识想去追,只觉得救命时候的一口水,如同甘霖一般让人回味无穷。 “还要?” 越明烛抿了抿唇,轻轻点头。 云流雪眯眼轻笑,又含了一口水,俯身送上。 承受着对方舌头的扫荡,越明烛被亲得浑身绯红,挣扎着想躲,又被她死死按在原地。 “乖,别惹我不高兴。” 云流雪摸了摸自己的剑身:“你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了。” 越明烛挣扎的动作顿住,身体缓缓放松下来,乖顺地任由云流雪把手伸进自己的衣襟里揉捏。 “呜……” 摸到敏感处,越明烛微微躬起身子,却不敢说一个不字来。 “我知道你恨我那一箭……你也刺我一剑,让我们两清罢……” 眼角又滑落了一滴泪,越明烛侧过头不想让自己狼狈的模样被看到,却不知道这半掩半露地反而更引人入胜。 “哭什么?”云流雪捏着他的脸,偏要让他对着自己落泪。 “你这睚眦必报的太监,我若放你走,就要日日提防你这恶犬哪日会从背后给我一口。你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似情人间的呢喃,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