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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4 (第1/2页)
勺剧痛,鲜血刷地沿着颈子淋下,昏过去之前,眼角余光瞥见宋长握着根短棍站在身后,嘴角笑容又是凶恶又是得意。也不知过了多久,齐少冲悠悠醒转过来,月光如银,自屋顶天窗洒落,春夜里凭空多了些凄清寒冷之意。他脑中尚且昏昏沉沉,伸手一摸后脑勺,黏糊糊的尽是半干不干的血,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方才一直躺在屋内石地上,除了后脑的伤浑身并无异状,也没被剥光了捆住,但宋方二人自然不会如此好心,想必定是夏侯钺出言阻止了。心中不由得有几分感激。凝神听得宋长呼吸声粗重,知他肯定在装睡,也不理会,揉了揉脑袋,爬上床拉开薄被躺下,静静睡了,油灯揣在怀里,熨得滚热。宋长一直提防齐少冲醒来找自己麻烦,躺在床上看家狗一样竖着耳朵半睁着眼,听得他鼾声渐起,很是松了口气——这小子年纪不大武功也算不得出色,却自有一种难以言传的气势令人侧目,敲他一闷棍虽痛快,心里却也有些毛毛的。此刻这口气一松,顿觉腹|下鼓胀颇有尿意,便悄悄爬起身来去屋后放水,心道这架打到这份儿上,双方算是平手,谁也不是软柿子,这小子落落朗朗骨头又硬,其实挺招人心仪,明天干脆让夏侯老大出面,只要那小子肯恭恭敬敬地叫自己一声大哥,大伙儿尽释前嫌,一屋子住着亲近些岂不是好。宋长想得挺美,一泡尿也撒得格外酣畅,踏着明亮的月色回去,因屋内外明暗相差过大,眼前一时一片昏黑,而门边一道黑影猛地蹿出,身形轻巧,双手握着一物,狠狠的直冲宋长的脑门砸去。宋长嗷地一声惨叫,额头鲜血涔涔而下,一手捂着,定睛看去,齐少冲冷着脸,淡淡道:“如此,两清了。”宋长晃了晃,立仆。一报还一报,报应不过夜,夏侯钺被吵醒,很有几分无可奈何,道:“刚才任由着他把你捆起来,或许大家还能睡个好觉。”齐少冲把油灯放回桌上,这盏灯熟铜打成,甚是沉重,作高高的细腰樽型,用来打人再趁手不过——轻轻踢了宋长一脚,转身谢道:“夏侯兄,若不是你,我只怕熬不过这几日!”夏侯钺坐起身,静静打量他片刻,道:“你若肯对他们稍微客气些,小宋小方也不至于这般为难你。”齐少冲点了点头:“他们吃硬不吃软,得打完了再和,否则永远都要欺负我。”夏侯钺心中深以为然,道:“那现在他们一个断腿一个破头,你可满意?”齐少冲道:“差不多了。”夏侯钺问道:“差不多?你还要干什么?”屋内虽昏暗,齐少冲眼神却好,叹了口气指着死猪样的宋长:“好歹给他包一包伤口……我下手好像重了。”次日齐少冲行了个礼:“宋兄,方兄。”宋长与小方只得一个捂着脑门一个抱着腿,一笑泯恩仇,认了这个兄弟。左拾飞细细询问完,道:“你们真的就此罢手?不会再闹事了?”齐少冲道:“我本来就不想惹事。”左拾飞瞪着眼,道:“可你惹事的本领比谁都大!”齐少冲低着头,突然求道:“梭子爷,我想见我哥。”左拾飞道:“大当家不让。”齐少冲急道:“为什么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