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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辰捏紧了手机。

“……好。”

姬辰几乎抬眼就看到了莫云轩。

青年还是穿着那身白色的西装，长身玉立地站在树下，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将青年面如冠玉的脸映衬得格外动人心弦。

“学长，”莫云轩笑得温柔又腼腆，此刻他褪去了舞台上忧郁男神的光环，只剩下一个清爽的邻家男孩，他伸手挠了挠头发，“你，你来啦……”

姬辰淡淡地应了一声，他站在台阶下，仰着脸看着莫云轩：“有什么事吗？”

莫云轩深吸一口气，眼里有孤注一掷的勇气：“……你，你看了刚才的表演吗？就是，就是我的钢琴独奏。”

姬辰突然感到疲倦，就是那种直播十个小时后还要上满一整天课的倦怠，这几天连轴转的事让他心神俱疲，尤其还都他妈跟眼前的这位有关。

“别兜圈子了，”姬辰甫一开口就将对话带入重点，“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做你男朋友。”莫云轩垂眼，明明是他俯视着姬辰，这一刻却仿若任人宰割，“我喜欢你……很久了。”最后三字轻如蚊呐，刚出口就飘散于风。

姬辰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带着飒飒的风声，有些不真实：“抱歉……我……”

“试一试行吗，”青年漂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姬辰，“不用这么快答应我，但是，也不要拒绝我好吗，就一个月，验证我对你的真心。”

也验证你对我的心。

青年的眸子是那样漂亮，却那样的暗淡，就像蒙尘的明珠般让人痛心，那一瞬间，往事如走马灯在姬辰脑海中闪烁，鬼使神差下，他竟然说了个好字。

莫云轩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惊喜和难以置信混合在一起，那张本就完美的脸像是发出光一样璀璨夺目，在昏黄的灯光中宛如神祇。

就在那一瞬间，姬辰看到了万千星辰倒映在他清澈的眼底。

宛如星河。

他突然就不后悔了，自暴自弃地想，就试一下好了。

“今晚我们吃□□，”姬辰一本正经地对着摄像头说sao话，“给大家来一手绝地求生怎么样？”说完抬头看了眼弹幕，正襟危坐道，“为了十八岁以下的小朋友以及房管的身心健康，我现在不得不纠正一下我的用词。”

“是的，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姬辰十分严肃，可惜弹幕里全是“帅哥吃鸡吗”“吃鸡吃鸡”“吃□□”“我有一只鸡……吧”。

“哇你们这就很没意思了！”姬辰降落在荒岛上，指挥壮汉去往最近的房屋，“我们是来玩游戏的好么，不说sao话，嗯，为什么圣诞节不直播？”

姬辰拾起急救包和一把AKM，翻了翻又搜出一把SCAR-L，语气热烈而虚伪，充满了敷衍之情：“圣诞节不直播，当然是因为脱单了啊。”

“所以你是来真的？”李琉思十指交叉垫在下巴上，手机开着免提放在桌面上，饶有趣味地问，“小毛孩，掰弯直男道阻且长啊。”

莫云轩一动不动地拿着手机，看上去稳如老狗，其实心里慌得一批：“反正不用你教，明天我就约他出去。”

“去哪？”

“欢乐谷。”

“……你怕不是个傻子吧，”李琉思语气嘲讽，“你要不要我送你两张奶茶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