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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容与直接微信私信他，无不奇怪地问道:我能问问这么送祝福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唐臣过了好久才给他回复:零点送的叫祝福，最后一秒送的叫见证，见证你这一天的开心。

唐臣发完才觉得有点矫情，看着那条信息不知道该不该撤回，等他下决心要撤回的时候，提示已经过了时间。

果然晚上是人情绪最翻涌的时候，平时耿直大条的人，也会在晚上有突如其来的文艺。

唐臣不知道这样说有什么意思，脸上臊得也不打算看容与的回复了，脱了衣服就准备睡觉。

但是屏幕就好像故意的似的，在唐臣闭眼的前一秒亮了起来。

容与发了微信过来:我很开心。

唐臣笑了笑，没给他再回复，就那么勾着唇角睡了。

到现在满打满算已经拍了近四个月，唐臣进组都快三个月了，中间出了一档子事儿，换了个演员，磨到现在，乔付岩反而不急了。

副导笑眯眯地打趣道:“咱们乔导还想着参加明年的柏林电影节呢，这下可好，明年二月份成片肯定是出不来的。”

“柏林不行还有五月的戛纳，再不行还有夏天的威尼斯呢，不急不急。”乔付岩拿着保温杯喝茶，一脸的不急不躁。

副导跟监制一对视，无奈地摇头。

监制突然想起什么:“但是咱们中间突然换了个演员，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副导的笑一僵，没搭话。

乔付岩悠哉悠哉地咋摸了一口茶，慢吞吞道:“有什么影响？”

监制见他没有生气，也就大着胆子说了一嘴:“咱们当时也有好多演员给您递橄榄枝，甚至有的还要弃了当时正拍的戏，哪个都说得过去，也不是头一次拍电影了，您怎么一个也看不上，容与推荐的您就乐意了？”

乔付岩看了他一眼，也没急着说话，继续喝茶。

副导跟了他多年，一看就是有点气性了，忙打圆场:“这换都换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啊？再说唐臣的演技磨一磨不也不比陈默差么？”

乔付岩这才接话道:“演技是一方面，他试镜那一条确实不怎么满意，他在紧张，第一次演电影，都紧张，容与不也一样么？他的条件在各方面都挺符合顾步的形象的，一片白纸才好往上画么不是？上赶着来演戏的哪是冲着角色来的，还不是因为导演是我。我就挺喜欢唐臣，孩子挺好的。”

乔付岩的脾气万不如外界传的那般好，反而有些古怪，可能搞艺术的老头儿，总有那么一两点轴的地方，喜欢就是喜欢，也爱挑一些没经验的演员慢慢磨着，也不是觉得之前有意向的演员不好，就是他见不得有些人为名为利地就干出那种违约的事儿，你好好拍你现在的戏，以后有的是机会合作，何必急在一时，连诚信都没有了。

容与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哪干过这种推荐人的事儿，这种事儿一向都是郑旻做，郑旻也夸过唐臣，既然俩人都说好，最近又正好没戏拍，就来试试呗，不满意也没关系，乔付岩谁呀，在圈里混了这么多年，不干这行当猎头去也肯定风生水起，看人的眼光不是一般的精准，看得出来谁还有空间，谁就这马马虎虎了，自然不会说不乐意，事实上唐臣也确实没让他失望，背台词还挺快的。

监制讨了个没趣儿，也不吭气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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