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欢_十九 字曰金兰服众芳,妙歌扬声倾满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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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字曰金兰服众芳,妙歌扬声倾满堂 (第1/2页)

    

十九 字曰金兰服众芳,妙歌扬声倾满堂



    天启六年春。

    北线和东线两边同时进行的战事,每日都能吞噬掉国库里的上万两白银,不仅是流民暴动,外强侵扰,现在就连中央朝堂党争也在加剧。虽然镇压流民能遮盖住小范围的问题,但是更大范围的整个国家,王朝已危如累卵。

    朝廷给卸甲归来的谢朝在兵部安排了份闲差,没什么实权。除了安抚人心,也是因为要职现在都把控在阉党一派手里,他们想给谁,便给谁,无人敢阻拦。

    回到城里头,谢朝托人给自己找了座不大不小的院子,又雇佣了两个下人,算是在京城中安定下来。

    自己这刚一落稳脚跟,谢朝这第一件要做的便是寻一个好山好水之处,在街边找了几个脚夫,为赵松盖了座衣冠冢。

    等太阳升到中天,一伙人忙活了半天,汗水湿透后背才算是弄好。一切仪式都只能从简,谢朝走到墓边上,从怀里拿出那枚被磨得油光水量的铜钱,嘴里念叨着:“赵兄弟,这是我为兄唯一能为你做的了,这一世你吃的苦够多的,望你来世投户好人家,能享享清福。”

    谢朝说完,把那枚铜钱放进去,最后亲手为他立起石碑,碑面上写着:挚友赵松之墓。

    花一整天时间料理完这一切,已是日暮时分。

    谢朝跪在墓前,上了柱香,把祭奠的用的那一小坛酒倒在地上,口里哼着几段不知名的北方小调。落下的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又在墓前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去。

    谢朝来到兵部报道。

    兵部每天公务不多,点个卯便能走人。了却了一桩心事的谢朝忽然多出很多时间,闲暇的时候,他听戏、喝酒、瞧杂耍,平日里出门只带着个比他还小的孟俊侍卫,走街串巷。偶尔在大街上被人认出来了,谢朝不得不寒暄老半天。

    林府。

    林府前一任主人喜爱花草,命下人在府中栽种了不少名贵花草,修竹茂林,庭院深深,深不见底,哪怕是盛夏时节,这院中也带着几分阴凉之意。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九曲十八弯,通向主人的卧房。

    下了朝,林晚坐着轿子回到府里。

    刚一进门,两列下人便立即恭迎上来,一边递来湿热毛巾,另外一边给林晚脱下外衣,拿到架子上挂好,另外一列下人则齐呼,恭迎主子回家。

    林晚披着件衣裳走到厅堂,他不想见那些主动上门巴结的人,便把这些人留给管家去打发。

    林晚径直走到书房里,坐到案前,细瘦的身子陷在太师椅里,显得那样瘦弱。他仰着面,闭目养神,听一听耳旁紫檀木鸟笼里的鸟叫,几个吐纳,感觉放松了些,一天里只有这时才能享得片刻宁静。

    林晚已官拜三品,任刑部侍郎,加上有魏忠贤从中授意,现在连东厂都要听从他的命令,诸事繁忙,想来巴结他的人比从前多了许多倍。桌案上这会儿堆着好几叠拜帖,有的是为公事,有的就是想结交他这个贵人,把他纳入自己的关系网中。

    林晚还有公事要忙,从椅子上起来坐直,看到桌上堆积得高高的文书有些头疼。但若想要往上爬,这些是必不可少的事。

    林晚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xue,忽然回想到谢朝前些日子回来了,自己站在高楼上亲眼看到他骑马进城。林晚根本不在乎他现在官位如何,高不高,只在心里庆幸的是他没有缺胳膊少腿。

    但谢朝又回到这个是非之地,再遇故人,林晚自己却也说不清是开心多些,还是担忧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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