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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故人 (第2/3页)
来喝,却发现了壶底的一张字条。 字条上书:城门至此处,缓行约一刻。一刻后不至,请移步相叙。 蒋神医一眼便认出了字迹的主人。 是降香。 她写字很有特点。字形圆钝,偏偏又有不多的筋骨,大部分像是为了应付差事,生硬地加进去的。 也不知是谁教她这么写。 照着字条上说的,蒋神医又等了一刻。 人还是没来。 他只得拍拍坐僵了的大腿,站起身,往旁边的雅厢里去了。 只见里面有四人,二人坐,二人立。 站着的当然是降香与缬草,至于坐着的人,除了谢承思,还有一个高玄弼。 蒋神医来时,谢承思正在训人: “看来,这位客人恐怕是畏惧我,才迟迟不敢现身。不过缬草,走漏风声,这是第二次了。你知道后果的。” 声音不高不低,平和而沉静。 但平静的表面之下,自有一番暗潮汹涌。 蒋神医只稍稍听了一耳朵,已感受到其中不善。 至于当事人缬草,更是吓得伏地请罪,大气也不敢出。 缬草跪下后,雅厢里余声皆寂。 连抱着酒葫芦痛饮的高玄弼,也松开手,收起了脸上醉醺醺的神色。 唯有降香,似是对这微妙的气氛,丝毫不察。 她老实地站出来,要帮缬草分担责任:“殿下,此事是我和缬草一道安排的。” 谢承思立刻将目光转向她:“有你的事吗?你插什么嘴?一边去!” 语气虽恼火,却立刻生动了起来。 打破了一室寂静。 使方才人人自危,背后发凉的诡异境况,倏然消失无踪。 “可是——”降香还要再辩。 谢承思从身旁的小几上,捞了一只酥馔,抬手便塞到了她嘴里,堵住她没说完的话: “可是什么可是!吃你的东西,给我闭嘴!” 酥馔做得精致,他的动作却粗暴,弄得她嘴角沾了许多碎屑,十分煞风景。 高玄弼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笑呵呵道:“哎呀我的二殿下,你就饶了降香娘子吧!” “哼。”谢承思见降香没有再开口的迹象,这才不甘不愿地接下高玄弼递来的台阶,不再为难她了。 “虽说客人不来,我也不想白跑一趟。”谢承思拍了拍手,将话头递向了蒋神医,“请神医详细讲讲,今日失约的这位客人,你是如何碰上的?” “他不来,是知我在场,对我的动向,应当很熟悉。而我请你入府诊治双腿时,可是大张旗鼓,闹出了好大的动静,他不会不知道。” “既然他清楚你我关系,见着你,怎么还与你攀谈上了?不该假作不识,绕着你走吗?” 蒋神医来时,不放心他药箧里的东西,须要它们时时刻刻呆在眼皮子底下,他才能安心。 故而,直接将药箧斜背在了肩上,至此刻仍未放下。 降香早就吃完了口中的酥馔。 她眼见着那药箧不小,背起来应当很沉,便撺掇还跪在地上的缬草,让他起身,去帮蒋神医卸下药箧,整理好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