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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战死后经历了什么? (第2/2页)
一世最大的遗恨,没有之一。 思及此,他愈发痛恨那在被关大理寺牢狱中的褚定北,只恨不得亲手将他大卸八块! “国孝期间,陛下还想白日宣yin不成?”炽繁嗔目瞪他。 “自然不是。” 元循只觉她气鼓鼓的小模样可爱到了极点,情难自禁地俯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尤其她一身素白丧服,愈发衬得眉目光艳姝丽,肌肤白皙胜雪,容质秀绝。 炽繁见男人目光愈发灼热了几分,心中暗道不妙。 “循郎!放开我罢,该去忙正事了!” 一句“循郎”直把男人的心都叫酥了。 元循又在女人软嫩樱唇上重重吻了几下才罢休。 炽繁既嫌他缠人过了头,又隐隐觉着,如今这般似乎也挺好的…… 待两人一同来到御书房内,往日所用的朱墨已经被换成了蓝墨。 就连红木镇纸都被换成了黑檀木的。 炽繁铺开一道空白的圣旨,思忖半瞬,便提笔写下大赦天下的诏令,并减免多项赋税徭役。 收拢民心之道她不是不懂。 只是前世的她满心惦记着灭族之仇,一掌权就只想着要不惜一切代价报仇雪恨。 直到她临终,天下已动荡数年。 大魏朝廷实际掌控的只剩黄河以南的洛州、豫州、兖州了。 既然上天叫她重活一世,她自然不会再重蹈覆辙。 元循啧啧称奇,竟没想到她还能想到趁此次国丧稳定民心。 紧接着,炽繁下一道诏令却是关于褚定北的。 男人清俊修皙的脸庞骤然绷紧。 炽繁挑眉,“陛下昨夜不是答应了妾身,可将褚定北流放至北方六镇吗?” 显然,元循反悔了—— 褚定北那jianian诈之徒,光弑君谋逆的罪行就足以让他凌迟而死! 元循正欲说些什么,可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女人已经大手一挥写下诏令,并在上头盖了传国玺印。 炽繁见他阴沉着脸,便问:“昨夜陛下不是说了君无戏言?” “自然。”元循唇角微微抽搐几下,双拳紧握,手背青筋暴凸。 也罢!左右等那褚老狗出了洛阳城,他有的是法子将他千刀万剐! 良久后,元循忽然半蹲下来抱着女人纤细的腰肢,闷声问道:“漉漉就这么舍不得杀褚定北?” 炽繁心口一阵发痒,好像逗狗似的抬手摸了摸男人的脑袋。 元循也不恼,反而用头顶了顶女人柔嫩绵软的小手。 炽繁竭力抿唇忍笑,“当然不是舍不得,不过觉得他还有用处罢了!” 人非草木,前世她与褚定北暗通曲款十数年,怎么可能毫无感情。 但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那一点点的情分,在权力面前完全不堪一击。 所以她愿意尽力保全他的性命,却绝不可能为了他而放弃已经牢牢掌握的权力。 元循听闻她的解释喜不自胜—— 果然!她对褚老狗只有利用! 他当即埋入女人香香软软的怀中蹭了又蹭。 炽繁总觉他这些动作无比熟悉,像极了前世的小和尚明空…… 她执笔的手猛然抖了抖,狼毫沾上的蓝色墨汁飞溅在奏疏上。 迟疑半晌后,炽繁忽然启唇低唤:“循郎……” 闻声,元循只觉整颗心软得一塌糊涂。 “怎的了?”他温声问。 炽繁软语轻声问:“循郎前世战死后,到底经历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