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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心攀富贵的寒门女 (第1/2页)
第1章 一心攀富贵的寒门女
如果有人问胡沛沛,到底是青梅竹马的寒门表哥边鹤轩重要,还是天降的世家公子柳宗玄重要,她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 那就是——权势富贵最重要。 换句话说,哪个男人能助她攀上高枝,她就去爱哪个男人。 * 晋城,永安巷 盛夏的午后炎热的很,胡沛沛正在院中熬荷叶粥,她一边拿着蒲扇给炉子扇风,一边捏着帕子给自己擦汗,表哥边鹤轩这回出去参加诗会,也不知结果如何了。 她当然满心希望他能够用自身才华吸引到贵人的赏识,这样子,她也才有跟着一块共富贵的命。 在这个阶级分明的世界里,寒门才子压根没有考取功名、做官的途径,只能通过才名远扬,频频参加诗会,出现在贵人门前,混个眼熟,再通过攀附权贵,进而走进权利中心。 炉子里散发出袅袅香气,胡沛沛将锅盖倾斜一点,眉眼间不由流露出几分愁色,自家表哥是个孤傲寡言的性子,总不屑于趋炎附势,更学不会对那些贵人阿谀奉承,也许还会在言谈间不小心得罪贵人。 那么,纵使他才华再高,也是无济于事的。 思及此,她脸上郁色更重。 此时,外头传来一阵马车咕噜的声音,胡沛沛心觉疑惑,永安巷都是一些平头百姓,哪里有钱坐得起马车? 荷叶粥煮得差不多了,她将火苗熄灭,提着曲裾裙摆,徐徐走了出去。 她站定在木板门那一处,巷口那里停了一辆富丽堂皇的大马车,车厢角挂着一张檀木牌子,上头刻着两支折柳。 胡沛沛心一提,她认出来那是晋城最显赫的百年世家——柳家的家徽。 须臾,一只白玉般修长的大手从车厢内伸出,帘子被掀开,风姿都美、白衣卿相的绝世公子徐徐从马车内钻出来。 小厮连忙匍匐跪在地上,边鹤轩动作顿了顿,然后,他单手撑着马车车辕,一手捡着衣裳下摆,利落又轻巧地跳了下来。 在这个极其讲究仪态风范的国度里,他公然做出这等失礼行径,脸上却没有丝毫异色,神情淡淡的,落定在地上,便习惯性地朝东南角的那间小屋瞧去。 果不其然,胡沛沛正站在门扉处,与他遥遥相望。 他没有什么温度的眸子里起了一丝波澜,嘴角微抿,似乎是勾起了一丝极浅的笑意,举步就要朝她走去。 胡沛沛心一喜,正等他过来呢,忽然,一道柔媚的女声唤住了他。 “玉郎。” 边鹤轩微皱眉头,停下脚步,回身看向车厢。 胡沛沛瞬间起了一丝危机感。 在晋城,边鹤轩不仅才名远播,他的美名更盛,有时候,她叫他上街一趟买东西,回来的时候,他篮子里还杂七杂八地堆满了瓜果和鲜花,那都是路上碰见的小娘子硬塞给他的。 他性子也是独一份的清冷孤高,外头人还专门给他起了个雅名,叫“玉郎君”,赞他天然美质,犹如混金白玉。 此时,这个女郎省掉了“君”字,单唤他“玉郎”,反而更显亲昵,要知道在晋城只有情人夫妻才会这么称呼。 一个丫鬟将车厢帘子掀开挽起,里头端坐着的美人儿便显露出来,她身穿大红锦缎的曳地长裙,发髻高高盘起,头上带着一朵开得正盛的牡丹花,衬得她整个人更为浓艳漂亮。 她的美是一种带着攻击性、掠夺性的美,几乎叫人不敢侧目。 胡沛沛心里头不禁更加紧张,估摸着看出了车上女郎的身份,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她应当就是晋城艳名大盛的柳家嫡女——柳织锦。 也只有这般身份显贵的女郎,才有条件在炎炎夏日还佩戴本该在春季盛放的牡丹。 “柳女郎有何指教?”边鹤轩淡淡拱手问。 柳织锦微蹙眉头,好似被对方的冷淡伤到了心一样:“玉郎这话可真是过河拆桥,今日若不是我,只怕王家那个混不吝的纨绔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方才在马车上,我已谢过女郎。” “一声谢谢就算完了?”柳织锦掩嘴娇笑道:“玉郎难道不趁此机会约我出去?或者……” 她一撩眼皮,朝边鹤轩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