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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4 (第2/2页)
从前还不是你不要脸。好了,别杵在这儿,不是说好了帮我晾衣服吗?”这本是一个宁静的日子,一对年轻夫妇将洗净的衣物搭在竹竿上,时不时望一眼竹林里忽隐忽现的孩子,谁也想不到灾难在顷刻之间降临。竹林中。爹的鼻子刚刚捏出来,虽然有点塌,但孩子觉得这样依旧很好看。他认真笨拙地捏着泥巴,脸上、衣服上都粘了土也没发觉。忽然他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顺着自己家的方向看过去,竹林外,上空中,冒着一股白烟,像是有人生起了炊烟。他摸了摸有些瘪的肚子,觉得饿了,甘蔗也被吃掉了,再看一眼两个五官还没生齐的小泥人,左右思量了一会儿,还是小跑着往家走。越走越近,他先是听到了一阵嘈杂刺耳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想是什么声音,便见他家屋前围着许多穿黑衣服的人,脸上罩着一块黑布,手里拿着亮闪闪的东西,和爹平时砍柴的刀长得不一样,却都闪着一样的白光。他见过他爹磨刀。而他爹娘被围困在中间,身后,是火海中的房子。那道白烟便是从这里飘出来的。孩子停住了脚步,下意识地躲在了竹后。有点不一样。这些人让他感到害怕,他们和镇上笑眯眯的伯伯婶婶不一样。他们手中的东西上沾了红色,就像植物的汁液,顺着边缘滴下来,和爹的甘蔗不一样,和娘的擀面棍也不一样。他爹也与往常不一样,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的刀,但比砍柴刀细长,他看了又看,从没见过爹拿过它。白衣上有血,白净的脸上也有血,却不是男人的血,而是他怀中那女人的血。“阿笙!!”女人被当胸刺了一剑,胸口撒下的血染尽了她整个身体,为了护被围堵偷袭的丈夫。此时已是油尽灯枯。“落……思,咳咳咳……”“阿笙你等着我给你找药!”他一动,无数把冷剑横起,却迟迟不敢上前,他们畏惧他手中的那把剑,兵器谱虚位第二。更畏惧持剑之人。若不是人多,更有牧云天坐镇,他们实在不敢来挑此人,即使他只有一个人,即使“墨衣卿相”此人和其名声在江湖上已隐淡许久。男子没走开,因为怀里的人拼死拉住了他:“落思……别……”“我不……行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好好……护咳,护着他,莫要……叫他受别人欺负……”“我、我……”后面的话,父子俩再也没能听到。后面的事,薛骆迁记得十分清楚。那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到茫然无措和惊慌难过,第一次见识到,何为“剑”。那些黑衣人几乎在顷刻之间,便被一把黑黝黝的细长剑取了头,在年幼的他的记忆中,只是眨了眨眼的功夫,再睁眼,他只看到爹站在血泊中,双眼里充满了滔天的恨意。他还记得,那日是来了一个高手的,爹与那蒙面人打得难分胜负,最终还是伤了蒙面人,可爹也受了伤,体力更不支,没能追上。在后来逐渐长大的日子里,他不止一次回想起,爹在血泊尸山中站了一会儿,回到娘身边,扔了逢山,将她的尸体紧紧抱在怀里。不知为何,小小的薛骆迁不敢上前去,好像那个整日里嬉皮笑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