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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第2/2页)
钟敬亭问道。六皇子摆摆手笑道:“不用,改明儿咱俩大婚时再一道儿去。”“胡言乱语。”“来,来,继续喝酒罢。”三皇子举起酒杯。方霖咏急忙起身笑道:“卑贱草民受之不尽。”六皇子推开西厢门,只见一湖蓝色长袍男子侧身伏在书桌上休息。凑近看去,那桌前笔墨尚未干透,字迹颇有先皇后之风,那男子面似皎月,眉眼竟也有几分先皇后之态,只是那戚戚的眉头在睡梦中怎的也依旧深锁?眼帘紧闭,双唇微启,直惹人心头一恸,几欲要偷香一番。那纸上寥寥几语,更添心上人悲廖,提笔续道:“莫念他人好,身前可自瞧。”一时间,看得入神,酒醉也不自知,直到眼前人眼帘微张,星目重开。“公子?”怎会有阵阵春风于此夏时入耳。猛一激灵,六皇子说道:“在下易宸,不知请教公子名姓?”唐渡函见此人神色乖张,“唐渡函,公子像是醉了,扶公子去歇息吧。”“好,好,渡函。”易宸一面应道,一面暗想,“醉不在酒,在人。”待及唐渡函扶着去到西厢床阁处,身上人双目闭着竟将自己一把抱住滚到床上去,嘴里只念叨“渡函,渡函”。唐渡函心下嗤笑一声:“醉鬼傻种。”端坐后细瞧去,此人长得倒不赖,面相十分书生秀气,偏却是个“醉鬼傻种”心。回到书桌前,唐渡函看着宣纸上新添的笔墨,抬眼望向床上那人,不觉一笑。未几,屋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唐渡函半开了门,只见一白色长袍男子立于门前,面色冷峻。“你是谁?”那人问道。唐渡函心想这一日怕是要反复告诉别人姓甚名何,倒不如提笔将名姓写在额头了事,“唐渡函,不知公子何事?”“六皇子可在屋内?”那人面冷,语调也冷。唐渡函瞳孔即时缩小,心想“原来那人就是六皇子,自己进宫所为之人。”复又装作神色无改,“在躺着呢,自个儿翘去。”说罢迈步走出去,也不理会那男子。钟敬亭自以为不料平白受此低端下贱之人一番冷语,心下按着怒火不发,只进屋到床前,见人依旧沉睡,静坐在一旁看迷了眼。唐渡函出了屋子打算找荀驿杨知会一声提前离席,未进屋便听到阵阵酒声笑语,下意识皱了皱眉。“唐公子来了,这是宫内三皇子、新晋状元郎方公子。”荀驿杨牵着一一引见。“三皇子。”细看清人猛然大惊,此人竟就是当日闲月阁黑衣男子!唐渡函强忍内心波动不安,继续打照面说:“方公子。”“这就是那日殿试文采卓越的唐公子吧,在下卑贱得很,见唐公子像是神人一般,简直不知如何自处。”方霖咏笑说着举起酒杯。唐渡函客客气气地饮了一杯:“方公子那日殿试,在下听得皇上都直夸好呢,公子太过谦虚了。”“在下卑贱之人能得皇上谬赞实是意料之外。”居坐片刻,借着解手之由,唐渡函拉着荀驿杨出来,“人也都认全了,我可以走了?”“唐公子这么急着做什么,留下来再喝几杯也无妨。”荀驿杨笑道。“只在宫中搭桥牵线,本分之事我做到,其余,一概不管。”荀驿杨挑眉瞥道:“那你最好记着自己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