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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观众请就位 (第3/3页)
样盯着你的,赤坂老弟,让我看看你能干出什么事吧。” 赤坂有点厌烦了:“没必要吧。我不会把手像钳子一样伸进真岛的生意的。” “真岛的开支是从夜总会的收入里分到的,”佐川说,眯着眼睛,慈祥从他脸上消退,暴徒的本质翻上来:“而夜总会是我的,他是我捏着的小生命。你还年轻呢,不知道捏着一条命是什么感觉,我讲给你听吧。分给他的零花钱他随便处置,包括花在你这种来路不明的男人身上,不过,如果你提供他真正需要的帮助……我就,嗯哼。” 佐川做了个“做掉你”的手势。 赤坂没有询问什么是真正需要,这就是不对等地位的妙处了,只有佐川能定义什么是真正,什么是需要,并且决定什么时候做掉视野里的随便哪个人。 赤坂用点头、鞠躬和郑重的话语表达出尊敬,假装他是个识时务的人,在内心里盘算如果他在这儿击杀佐川司会怎样,于他本人毫无影响,只是弄脏手,洗洗就干净了。被更年长的人cao控和玩弄这种事,一辈子有一次就够长教训了,也只能和解一回。 “你这种眼神的家伙我见多啦。” 佐川拍拍手,老神在在的,拖了会长腔,用忽然想到、纯粹只是找点乐子的语调说:“你给哪位组长做过情妇吧,你算技术人才,嗯?” “你想说什么?” 赤坂的胸口起伏稍微剧烈了一点,他的舌尖抵在上门牙内侧。 “我是个好主人吧?”佐川问得很突然,但不算没预兆。老人会持续尝试折磨真岛,除非真岛拿出点真东西让他服气。 回答他什么?赤坂知道怎么回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条好狗。 在他远远没有形成现在的自尊,也不懂复杂的感情,只顾着进食、进餐、饮下更多汤水的年龄里,抓着他头发的人给了他太多口头上的诀窍。让人做狗是件难事,让动物做狗就没那么难,筛选出亲人且有高服从性的品类,剩下的交给育种和训练,赤坂没这么多情的时候吠叫起来很卖力。 “你会是条好狗的,对不对?” 佐川用安抚马上要被自己牵走的猎狗的语气说。 下一秒,赤坂丢开茶杯——佐川立刻躲过它,赤坂掀飞矮桌,力度过大,桌子砸在墙上以后,四腿掉下来,四散纷飞;而后佐川摆好架势,小心地保持距离,又不那么小心地招招手。 “发脾气了是吗?我打电话叫你的安慰犬过来。” 包厢门从外面打开了,手持武器的流氓控制着赤坂贺——没有肢体接触,四把电击器对准他,电击恰好是能麻痹内置神经的攻击,赤坂贺当然可以顶着电流打倒他们逃跑。逃跑永远是他最擅长的,也永远是必杀,谁能追捕一个能如同跨越大洋般跨越世界的人? 逃跑也永远是没有意义的。 如果你抛下某人,就要接受某天他会抛下你。 这样的教训正写在赤坂脊髓里,他举高手,投降,养父栓在他身上的定位项圈正摆在他的收纳箱里,现在第二条项圈又要出现了。 赤坂深深吸气,尽可能不在喘气时发出太多杂音。他不希望自己听起来像头失血过多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