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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第2/2页)
明是误判,虽说言儿态度够好,但总归是人心中都有个疙瘩,而何靖亦却能毫无芥蒂地与言儿相处,且对着刚才还怒言相向的龙父,也能做的不失礼节。龙父枕着胳膊说:“我当然注意到了,所以说这何大人心胸见地着实比同辈不知高到了哪里去,言儿与他相交,倒也能学学如何为人处世。”说完他叹了口气,“也许是我错了,或许言儿原本就不适合做官。”龙致言自幼能说会道,得夫子心意,是个好学生。然而纸上工夫再深,也比不得这官场尔虞我诈,被天子看中的人是有机会留在京中为官的,然而龙致言科举时虽是笔试样样都好,仍被发配到了白阳,说来也不是毫无缘由。少年不知愁烦恼,论诗文不论时事,说话也不讨巧,怎能得到重用。龙父见龙母不再应声,也沉沉睡去。这一睡竟差些到了申时,太阳已经快要西沉,一觉醒来疲乏的感觉并没有消下去,反而更加昏昏欲睡,甚至还有些想吐,龙母颇感难受,龙致言听到消息赶紧委托何靖亦找了大夫。大夫一摸脉,“没什么大碍,夫人只是有些水土不服,吃几服药就好了。”龙致言内疚的几乎睡不着觉,身为人子,非但没让父母放心,反而害父母不远千里来此处。龙致言满心内疚,“娘,孩儿不孝,这么长时间未能在跟前伺候,现在还害您身体不舒服。”龙母白着一张脸,却也笑的温婉,安慰着他:“娘知你孝顺,你也不必挂心,娘这都是小病。”龙致言有些丧气,龙母接着又开口,“我与你爹在京中呆了数十载,来这白阳断是不太习惯,等我们回到家,这病不治也能好个大半。”龙父点点头,揉了揉有些犯困的眼睛,“不早了,言儿也去休息吧。”龙致言抬头看看窗外,倒是不早了,他一站起来有些头晕目眩,嘱托好仆人煎药,他才回了房。想想何靖亦下午说的这些话,他又有些烦躁,闭上眼,仿佛这些时日都跟做梦一样。哪有人相识不过数日,就要私定终身的,何况还是个男人。就算是故友,这也太荒谬了。不若回家后当个夫子,娶个妻子,生个孩子,这黄粱一梦也就翻篇了,谁还能记得清这个梦呢?是吧。是的,他心里笃定地说。暑气越来越重了,他蹬开了被子,睡得四仰八叉,将头埋入了臂弯里,心中的声音比院里的鸟叫声还要聒噪。自从龙母生病之后,龙致言这两日越发沉默,除了三餐几乎不与何靖亦碰面。待到龙母身体好些,他才主动找到他,何靖亦那时正逗弄着府前一只小狗,听到那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子期,我该走了。”这声“子期”真是无比诚恳,仿佛他们是多年知交,何靖亦丢下手中的东西,径直带着龙致言转身去了府中后院的小亭上喝茶。睡莲的叶子蛰伏在水面上,中间那嫩红的花蕊还为绽开,但也别有一番韵味,何靖亦叫倒茶的侍女离开,一时竟显得格外静谧,“这知县府,最好的地方就是这处亭子了,冬日看雪,夏日看荷。”何靖亦低头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股子清香散开,他徐徐开口,“言儿,你可知,从小我父亲告诉我,许多事情强求不得,我生来就不是做官的料子,不会说话,性格不讨喜,诗情才赋也比不上其他几个哥哥,但没关系,我是何家的子嗣,哪怕我是如此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