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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第2/2页)
物。一是臭名昭著的楚弦月,二是名满天下的段羽然。*“呃……”冷月幽幽落在破败庙里,一阵阵微弱的□□断断续续从里面飘出来,气若游丝,柔惨欲断。楚弦月被阵痛折磨了将近一整天,浑身已经没了力气,只是抱着硬的硌手肚子蜷在角落里,咬牙忍过一波更甚一波的绞痛,他脸色惨白的如同脆弱易碎的薄瓷,冰冷的汗水黏在额角,将两鬓碎发湿淋淋的胡乱贴在脸颊上,整个人像刚刚从热气蒸腾的浴桶里捞出来一般,虚弱的好像连呼吸都用尽全身力气。□□涌了好几阵黑血,羊水却迟迟不破,楚弦月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神疲肢软,气血虚弱,阵痛绵长,腰腹坠沉,怕是难产之兆。怀孕前几个月时,他曾看过许多医书,虽有了心理准备,临到头来,仍是心里惧怕。趁着阵痛间歇,楚弦月努力调匀了体内错乱的真气,低头望着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忍不住将手掌轻轻压上去,感受里面孩子的一阵活泼乱动。楚弦月眉心微拧,撑不住低吟一声,随即唇角牵出几丝苍白却柔和的笑意。想起这几个月来,感受着腹中生命一天天长大的日子,想到第一次察觉到胎动的欣喜,楚弦月便觉的心头清明了不少。即便再痛再艰难,到底是耐不住喜悦。期盼着看到这孩子的眉眼,是像段羽然多一些,还是像自己多些?楚弦月苦笑一声,阖上眼帘,手托着阵阵坠痛的腹底无力喘息着,五指颤抖着将长衫绞做一团,想到段羽然,他心头又是一痛,面色更加惨白了几分。“唔嗯……”舌尖被猛地咬出了一道口子,唇齿间顿时蔓开一阵血腥,楚弦月撑了撑身子,抬眼望向破破烂烂的庙门,一片空荡。他想,段羽然是真的走了。也好,正合自己的心意,不然真的在那人面前生下一个孩子,自己又该如何解释?楚弦月忽略心口那空荡荡的一片寂寥,打起精神,一只手胡乱攥住身边的草席一角,一手撑住后腰,艰难的挺起身子。“呃啊!”腹中胎儿被猛地向下压去,楚弦月憋不住痛呼出声,两眼前一黑,险些又要疼晕。他先是翻身跪了下去,而后一手拄地,一手撑腰,竟是咬牙一点点屈起双腿,摇摇欲坠的站起身来……楚弦月手托着沉重的胎腹背靠在金佛之上闭眼喘息,微微岔开的shuang/tui止不住发颤,玄青衣袍下摆散落着大片深色的血迹,一眼望去,触目惊心。楚弦月平时最爱干净,此刻却无暇去整理濡湿一片的亵裤,扯过一束长发死死咬在唇间,腰间猛然一发力,手扶着斑驳肮脏的墙壁,一点点挪动起脚下步子。他记得曾经听教中医长说过,下地走动有助于羊水破开,如若阵痛拖的太久,胎位下移,孩子也有可能会窒息腹中……楚弦月走的极缓,却很稳当,因为挺着肚子看不见脚下的路,只能先靠脚尖摸索着向前趟去。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身上衣衫就湿透了三回,墨色长衫皱巴巴的紧绷在高隆的吓人的腹部,湿漉漉的能拧出水来。阵痛一波比一波来势汹涌,间隔也愈短,几乎不久喘息余地,疼痛自下腹蔓延到整个胎腹,最后直至全身……“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