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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喉咙也不觉得黏了。他试着说了两句话,声音也比之前好了一些。他说:“啸徐?”任啸徐连忙回答道:“我在。”顾家臣发着烧,刚才疼出了满头汗,烧倒像是退了几分。湿漉漉的额头贴在任啸徐的胸口,先是有一点凉丝丝的,然后发烧的热度就慢慢透了出来。任啸徐拿了一条新毛巾过来,一边帮他捂着额头一边说:“好在能出汗,烧退了就好了。”“你怎么……回来了……”顾家臣有气无力地问。“我怎么不能回来?”任啸徐搂着他道。“忙……完了么?”“差不多。”……顾家臣说了两句,只觉得精疲力尽,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了。他在睡梦里回忆起了获救的场景。当时好像是季泽同赶来了,嚷嚷着要一把火烧了警察局……他躺在冰冷地地上,好像听见脚步声,接着就有人在门口说话。那人说:“小爷,找着了!”季泽同进来一看,看到顾家臣满身地茶渍,蜷着身子躺在地上。他双手被拷在桌脚上,被打得满身是伤。他的手腕已经磨得破皮,露在外面的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没一处是完整的。季泽同嘴里顿时蹦出一句脏话:“你奶奶的祖宗!”说着就是一拳,把旁边一直拦着他的那个警察揍得满地找牙。季泽同指着一个保镖说:“给你家少爷打电话,有人活腻味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保镖应声出去了。季泽同一脚踹在一张椅子上,骂警察局狗胆包天。“还敢拦着,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一个二个狗眼都瞎了,不认人了是吧?老子今天……还愣着,还不把人放了!钥匙呢?!”旁边那个警员捂着脸,不敢说话,季泽同踹了两把椅子,骂了两声,却没人来,顿时沉下脸来,对保镖道:“打120。叫媒体来。把这一幕一幕的都给我拍下来,一点不落的给我传到网上去。再通知电视台,开专题给我播,一个字、一张照片也不许删了,删了一点,老子要他好看!”那小警员本来没什么反应,听到季泽同这样一说,也吓着了,赶紧下去找人。谁知道动手的那几个人连影子都没有了,这会儿又上哪儿找去?于是又想搬个救兵,却发现警局的每一个人都各司其职,对面前这一幕熟视无睹,竟都是一副隔岸观火的态度。那小警员自知着了道,明明是听了上司的吩咐要收拾这个人,没想到现在大家都撇得干干净净,这叫他一个人如何担当?急的直跳脚。季泽同哪里是省油的灯?一声令下,不一会儿,救护车媒体都到了。小警员没办法,跑去楼上敲各路上司的门,一边拍一边念着“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终于还有个人开了。救护车来的时候,顾家臣还在桌脚上拷着。记者跟在后面,也不敢挤进去拍摄,只是看着季泽同的眼神。旁边有保镖拿了钥匙过来帮忙把顾家臣的手铐给打开了。医生进去做了检查,把断了骨头的地方固定好了,又叫担架来抬。抬到警局门口的时候,季泽同冲着一个记者丢了一个眼神。记者会意,打了个手势,大家就都举起相机来对着那担架和救护车以及警局的标志一阵乱拍,顿时闪光灯喀嚓喀嚓闪个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