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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3 (第1/2页)
的泪意压下,一把拉起周锦书手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甚么涴春姑娘。”说罢,她便拉着周锦书穿过人群,下了山去。自此,不再有人唤周锦书“解元公”,皆在暗地里唤他“娼妓之子”。周锦书照常去书院,被人指点了月余,终是到了乡试的日子。乡试放榜之日,他忐忑地去看了榜,他不但未中会元,连贡生都未考中。而站在他不远处的岳明却中了贡生。他心中妒火陡生,瞪着仰首看榜的岳明,见岳明笑得合不拢嘴,几乎想提刀将岳明杀了。再之后,不管周锦书如何用功,他都未考中贡生,更莫说是会元了。时光荏苒,周锦书年过二十,从人人夸赞的解元公,沦落成了从不出家门的阴郁青年。他如今甚少与周母说话,周母也觉得是自己的缘故,才致使儿子不第,便终日小心伺候着。周母本接些绣活糊口,奈何活计愈来愈少,便只能去落云楼做些粗活。她不敢告诉周锦书自己在青楼做工,只道自己在一富户处帮佣。又是两年,这个秘密终是被周锦书发现了,周锦书闹了一通脾气,令周母不得再去。但周母遍寻不到旁的活计,只得瞒骗于周锦书。周锦书心里知晓周母欺瞒于他,也知周母的难处,时隔多年,终于踏出了家门,摆了个字画摊补贴家用。他荒废多年,画的画远比不得画师,他下了决心日日苦练,才好了一些。周锦书较之十三岁时,模样不曾大变,只抽长了许多,骨架子也大了,他每日出摊皆是忐忑不安,怕被人识得了去,庆幸的是世人健忘,大抵都已忘了他这个曾年少得意的解元公。既然无人识得他,他便装出开朗模样,乐呵呵地与旁的摊子的摊主攀谈,对着看书画的客人更是笑脸相待。一日,风和日丽,有人走到他的书画摊子前,细细地将他的书画翻了一遍,又压低声音道:“这位先生,你可会画春宫图?”周锦书还道来人是戏弄于他,脸一下子沉了下去。那人却恍若未觉地又道:“你画十张春宫图,若是画得我满意了,我便付你五两银子。”在这个世道,五两银子足够周家母子吃喝一年,甚至还能买几件新衣。周锦书犹豫地道:“可否予我一些时日考虑考虑?”虽是这样说,但次日,对方再次来寻他时,他到底还是应下了。周锦书从未与女子有过肌肤之亲,哪里会画甚么春宫图,他左思右想,便去了一下等青楼,想要见识一番,他与嬷嬷杀了半日的价,末了,不得不予了嬷嬷一吊子铜钱,嬷嬷才放他去偷窥一花娘与恩客欢爱。他缩在一角,远远地盯着着床榻之上纠缠不休的俩人,细细将所有姿势都记下了。回到住处后,已过了子时,他甚是困倦,勉力提笔描了轮廓出来,方趴在桌案上睡去。桌案硬得很,加之是坐姿,哪里能睡得安稳,还未天亮,周锦书便又醒了过来。他一醒,便提笔作画,他从未画过春宫图,好容易画完一副,却连自己也看不过去,只得撕了。时至正午,他方画完一副尚算满意的。周母来唤周锦书用膳,一进书房,见周锦书在作画,心中有些欢喜,但走进了,却发现他画的不是甚么梅兰竹菊,亦不是甚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