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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第1/2页)
。崔云思立在一旁对仵作道:“你解剖罢,我倒要看看这尸身可有缺失。”连续出了三起杀人案,他这几日忙得几乎无歇息的功夫,因而眼下皆是青黑,连声音都疲倦不已。仵作颔首,脱去尸身的衣衫,取了小刀来,仔细地剖开了肚皮,这尸身还新鲜着,内里的脏器被嫣红的红围着,不住地散出血腥臭。仵作仔仔细细地将脏器检查了一番,而后方道:“并无缺失。”崔云思沉声道:“这尸身无丁点儿外伤,脏器又无缺失,死因为何?”仵作摇首道:“我也不知,这脏器完好,并无损坏,无患病或者被重击之相,看着色泽,亦未有中毒之相。”沈已墨与季琢各自在横梁两侧躺着,只双足相距不远。沈已墨扫了眼季琢,将声音压到近似于无:“季公子,你看这尸身眼窝处可有异样?”季琢早已发现了异样,略略点了点头。几乎同时,仵作开始检查头部,先是掰开下颌,下颌僵硬,一用力,闻得一声清脆的声响,骨头便断了去。这尸身口中的舌头尚在,并未如刘阿伯一般被人割了去。仵作接着拨开了尸身的眼皮,这眼皮之下只一层黏膜隔绝了颅内诸物,眼皮与黏膜之间,居然空无一物,无血迹,连血管都无半根!干干净净的,仿若这眼窝本就是这般长的,从未盛过眼球。仵作吃惊地问崔云思:“这位公子莫不是天生的瞎子罢?”像是要回应他似的,外头掠过几只飞鸟,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便远去了。义庄内,满满是死气,寂静无声,这鸟叫声却充盈着活气,两相对照,说不出的诡异冷寂。崔云思盯着尸身的眼窝,道:“这岳先生在一处私塾教书,如何会是天生的瞎子。”此言一出,掷地有声。仵作面色一白,颤声道:“那这凶手的手法当真是利落,我做仵作二十余年来,从未见过,今日倒是开了眼界了。”崔云思一把掀开云翎姑娘以及刘阿伯身上覆着的破旧草席,细细端详着。云翎姑娘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尸斑,面上却光洁着,透出诡异的美感。刘阿伯水肿发胀,尸斑从头至脚,无一处不生。云翎姑娘心脏缺失,取心脏的手法成谜;刘阿伯舌头被割,割舌头的手法堪称高明。这三具尸身,十之八/九是一个人的手笔。崔云思双手背在身后,心中不禁惧怕起来,这凶手这般凶残,倘若再作案该如何?须臾之后,他冷静地对仵作道:“劳你再细细地验验这三具尸身。”说罢,他便要往外头去,突地一只雪白的手臂柔柔地勾住了他的脖颈。这手臂分明为女子所有,但这义庄之内哪里有活生生的女子,他方要回首看个究竟,却突地瞥见了手背处的一块黑斑。他奋力地一挣,骨裂之声乍响——那女子的手腕子折了,手掌耷拉了下去,手臂却未因此松上半分,他依旧挣脱不得,紧接着,那手臂开始收紧,逼得他呼吸不能,面色涨红。生死之间,有一物从上而来,速度极快,眨眼的功夫,已然轻巧地落在了女子的手臂上,那手臂立刻垂软了下去。崔云思好容易挣脱,连连后退,抬眼望去,方才袭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