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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第1/2页)
间悬着一把赤色长剑,就知道这是个名门世家的剑修。她没有见过这等贵人,他说什么便小心翼翼地答:“我闺女这个病,问遍了人,也只有马大夫说能治。”纪明尘对李逸芝道:“带她们去让殷采瞧瞧。”殷采便是那天晚上在剑室中为宋诗治疗剑伤的大夫。人群里响起一声低呼。殷采原本游历江湖,悬壶济世,在民间也颇有些声名。后来年事已高,无意再卷入道上的纷争,便在云中阁中养老。众人见这人随随便便就让殷采为贫妇看病,就有几个聪明的窃窃私语:“他不会是云中君吧?”“看他这剑,就是真煌!”“天呐我在孤竹呆了二十多年,还没见过云中君出阁!”李逸芝看纪明尘旁若无人地走入医馆之中,笑着上前,请黄衫女子抱着孩子去云中阁一趟。云中君行侠仗义全靠一张嘴,他这个做表哥的在背后办了好事不留名,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纪明尘进了医馆,便见一个富绅模样的中年男子坐在堂后给人看病。他胖得很,一张脸上汗水津津,对着病人吆来喝去的,还不停支使四个漂亮的婢子对着他扇风。那风竟然是有颜色的,乳白缥缈,触之生寒,仔细一瞧,却是从房间四角的大冰块上散发出来,被扇子一刮,齐齐涌到中年男子身上。他连声大喊“凉快”,吩咐少女们扇得更起劲些。“有钱人啊!”李逸芝一进来就哟呵一句。冰块贵得很,他晋阳李氏富可敌国,他都舍不得往自己脚边胡乱堆着。纪明尘上前:“看病。”马应一看到他,就换上一副笑脸。他虽然看不出眼前这人是谁,但看他衣着打扮,就知道他很有钱,立马让手头上的病人让到一边,请纪明尘落座:“先生哪里不适。”纪明尘一字一顿道:“筋脉尽断。”马应微讶,不过很快就诶呀一声:“可以治可以治!我十年前治过一人。那个人后来能跑能跳,还来谢过我一次呢!”纪明尘身形一僵:“他那时候……怎样?伤得很重么?”“那是当然!我可是头一回见到那么惨的病人!”马应道,“躺在床上不能说话,也不能动,身边只有个小丫头照顾,连喝药都做不到,只能给他塞个漏斗通到喉咙里强灌。有一回小丫头说他流了好多血,半夜请我去看,那个床单上又红又黄,全是脓水和血水!我将他翻了个身一瞧,嘿——他在床上躺久了,长了疮,下半身烂得一塌糊涂!估计是疼了好久,就是说不出来。”纪明尘的眼圈瞬间就怒红了,用力抓着剑,指节青白,连手都在微微发抖。李逸芝看着他太阳xue上青筋暴跳的模样,心道这个马应谎话连篇,这下可要倒霉了。“后来你怎么治好他的?”纪明尘道,“有这样的本事,在孤竹城开个小小的医馆,太委屈先生了吧?!”马应抚着胡须十分得意:“这个嘛,就不能细说了。我这是家传的手艺,呵呵。”“我这儿有人筋脉尽断,想叫先生看看。”马应喜上眉梢,像这种能拖得天长日久的重病怪病,他最喜欢了:“是来我这儿看,还是上你那儿看?出诊和门诊费用不一样的。”纪明尘拔剑,抵在他的手腕上:“那要看你打算先挑左手的筋脉,还是右手的筋脉?”马应唬了一跳:“这位剑仙,你什么意思?”“我就想听真话!”纪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