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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 (第2/2页)
倒在榻间俯身压上:“不是,从头至尾都不是。”小道士阖了眼,把脸深深埋进枕间,不泄露一句呻吟,亦从不喊疼。敖钦在完事后把他从塌间拉起,总以为会看见他的泪,他紧紧闭着眼,脸上却是干的。敖钦用力捏他的下颚都撬不开他紧锁的牙关。不知为什么,沮丧铺天盖地。小道士安静的时候会写信,裁一截雪白的纸,研一碟浓重的墨,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就。然后召来神宫内的仙鹤,仔仔细细把纸条扎在鹤爪下。头顶丹红的白鹤飞过千山万水又飞了回来,不知所措停在敖钦面前。敖钦把纸条取下打开,一如梨花般素白的纸,一如乌木桌般墨黑的字,卷成细细一小卷,展开不过寥寥两行,笔画勾连,欲说还休:愿与君缠绵,至死方休。他知道这不是写给他的,眼角处,小道士正抱着剑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敖钦握着短笺,心中没有怒气,却是一片空白。终于有一天,总是脱不开血水与汗水的□□后,沉默的小道士破天荒主动转过了脸,他艰难地翻过身正对着敖钦,纵使额间冷汗淋漓,却吐字清晰:“东垣去哪儿了?”敖钦看着他,清晰地看见他一双明镜般的眼瞳不知何时转化为一片血一般的赤红。犹不自知的小道士还在问着:“东垣呢?我想见他。”敖钦颤着手去触碰他的眼角:“无涯……”小道士不回答,□□着上身,闪着一双殷红的眼静静坐在床头。他入魔了。希夷说,过刚易折。最坚定的求道心其实也最易受诱惑,最简单的情感其实也最易入歧途。魔由心生,心一旦空了,魔便趁虚而入了。第十八章“原来魔是这么来的。”小道士似有所悟,听得连连点头,继而仰起脸来问,“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敖钦亲他的额头,耐心地答:“是好事。”“为什么?”“因为我可以名正言顺把你留在身边。”自古不两立,仙者一旦入魔,下场只有被诛灭一途。连性情温和的敖锦都开始发急:“这回你要如何跟天帝与众仙交代?”敖钦反问他:“你要我怎么做?”“至少不能就这么把他留在东山啊!”于是敖钦便笑了:“我可以放了他,任由他下得山去贻祸世间。到时候,你的众生们恐怕就……”他留给敖锦一个无谓的笑便起身而去,小道士还在寝宫内等他。空旷寂寥的寝宫内早已不许任何人出入,敖钦阖上门扉,拉下自己的衣领,把双目赤红的道者揽进怀里。双眼幽幽发亮的道者乖得像只猫,主动将身躯依偎得更近,张开嘴,将锐利的犬牙深深扎进他的肩头,开始贪婪地舔舐。敖钦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俯在自己肩头,抬手用手指顺他长长的发。小道士的道冠早不知遗落在了哪里,原先束得一丝不苟的发现下全数披散在肩头,越发衬得他脸庞雪白双目似血。敖钦低声在他耳边问:“我是他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蠢道士,是与不是就那么重要?”敖钦说:“小道士,你喜欢我的吧?先是我,而后才是他,不是吗?他比我笨那么多,既不会说笑哄你开心,又不会习武,连你念的那些经文他都不懂,你看上了他哪一点好?蠢道士,这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