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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第1/2页)
敖钦步下座去仔仔细细打量他,空有人形的男人木木的,方方正正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依旧如同一柄沉默的钝剑。既然有了形,再有几分神态就更好。这般思索着,心思转动,想起那日东海内的酒宴来,连日盘桓在心头的古怪念头蓦然蹿升。他不动声色,一边踱着步一边问敖锦:“你说,一个又蠢又笨又固执的人,该有什么样的人物来相配?”不疑有他的敖锦说:“该是个温柔的人,性情仁厚,心胸开阔,凡事不与人争不计得失。因为一人既然固执,性情必刚烈,过刚易折,想要同他好好相处,必要一手化刚为柔的水磨工夫,须得耐心婉转,周到体贴。所谓眸如春水笑如春风,遇到这般的人,再冷淡的性子也不禁想要亲近。”敖钦默默地听,止了步伐,令得脚下的男人抬起头来,用食指在他眉心飞速点化。一如敖锦所言,要温柔要体贴要宽厚要良善,面容不必俊俏,身形不必挺拔,学识不必渊博,权势富贵都不必有,只要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一张和煦温暖的笑脸。他边施法边不忘嘲笑:“你说的可是你自己?”一本正经的手足淡淡地谦让:“我还差得远。”收回手再端详面前的剑魂,浓眉大眼,双目炯炯,较庄稼汉少一分粗鲁比读书人多一点实诚,倒是一副叫人不由自主觉得安心的长相。敖钦有些疑心:“就这样?”办事向来稳妥的敖锦笃定地点头:“就这样。”转过头来隐隐觉出一丝不对劲:“你原先不在意这些的,不过一个顺手幻出的傀儡,何必那么较真?”另有目的的神君扬起眉梢窃窃地笑:“起初是顺手,现在却不是了。”不理会敖锦的疑虑,他自顾自咬破了指尖将血液往男子眉心抹去,傀儡之术虽精巧,却欺得了凡人瞒不过仙家,若修为高深者以自身精血点化,却又不同,怕是寻常仙家亦辨不出真假来。敖锦见了,顿时惊诧,连忙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完全起了兴的神君只顾专心将男子点化,完事后才悠闲地转过身来答:“和小道士开个玩笑。”他步态轻盈地回到玉阶之上,侧着脸认真斟酌片刻,对地上的男人道:“从今起,你就叫东垣吧。”男人未及得答,敖锦已拦在了跟前:“若被无涯道长看破,你要怎么收场?”彼时真叫天真,什么都不曾顾虑,什么都未放在心上。敖钦摆手笑他的婆妈:“没事,就一会儿,我逗逗他。”转过脸来却是又一副口吻,高高在上的神君高居东山之巅,飘渺得连眉目都叫云烟遮去半边:“本君说的,你可听见了?”坚如磐石的男人木然颔首:“是。”连声音也是醇厚,好似拿来说谎便是浪费。第十五章下他让东垣去到天河边,自己隐了身形躲在云间看。正值壮年的凡间男子,家中该有老母一位兄嫂一双,上得几年乡学念下几年诗书,上山砍柴时巧遇一位白发老翁行在山间崴了脚,他好心背他下山,却不想老翁原来是老仙,化了身形跑下凡间来游戏凡人。感念他的一番好心,老仙许他天宫一游,却不想方来到天河边便迷失了方向,正自焦急不安,怕晚归了劳慈母惦念。一套套的说辞都是事先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