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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第2/2页)
皇帝颔首,“那便交由如许查访,若是紧要,立刻防修。”朝散时贺安常正在下阶,见柏九擦身,便道:“平定王。”柏九驻步,回首含笑,“难得。”贺安常面无表情,只道:“江塘堤坝一事既然如此之急,谢大人就没有书信以求平定王吗?”“谢净生向来不会求人。”柏九侧身,掌中转着玉佩,缓道:“他虽不在京中露头,但一个青平还是左右尚可。正所谓水来土掩,倘若他正等着京中拨钱修坝,青平早是淹没影了。”说罢继续往下走,淡淡出声道:“为民之心,我不及他。贺大人,好走。”贺安常怔怔。一上马车,就见辛弈递了暖炉过来。柏九索性将他手一同包握了,笑道:“怎么又来接人。”“大雨。”辛弈也笑,又道:“修坝一事如何?”“稳了。”柏九就着他的手喝了姜汤,眉微皱,“这次拖不得,哪有堤坝能年年塌?谢净生此番已经是逼到界了,倘若再不修坝,唐王恐怕就没有安稳日子过。”“我在山阴时听过此事。”辛弈道:“若非谢大人紧推青平水利河渠,只怕长河连头一年都撑不过。只是这事利害得失唐王最清楚不过,为何年年不声?”柏九唇边延了笑,狭眸中却冷清,“皇帝这几年对藩王是谁出头就杀谁,唐王恨不得装死龟缩在封地一辈子不见他父皇,岂敢开口要钱?”辛弈回忆,“这位皇叔......从前倒不是这个样子。”自然不是,正所谓扮猪吃虎,越是缩的紧,越是所图不小。不见一列六王,今天只剩他一个尚在藩地。柏九揉了辛弈的发,道:“若你回北阳。”言罢又笑了笑,“记得别理他。”辛弈肃然颔首,柏九被他逗笑,又笑一番不提。未过四日,贺安常已经赶到长河。雨还在下,谢净生不敢离身,这些日子就住在长河渠道现搭的简陋木房里,没床就睡长板凳,得亏他皮糙rou厚,晚上经摔。尝尝眼还未合,外边已经又叫了。他不敢大意,守盯着长河水涨。今日大雨砸的人生疼,谢净生和固渠匠人一并在泥巴洪水里边抬木架道。他这三日就睡了两个时辰,现下眼睛熬的微红,扎手的胡渣都更猖獗。什么公子风雅一并丢掉,就是布衣污泥,脏的泥都是一层加一层。贺安常下车竟然一眼没有分辨出哪一个是谢净生。直到有人朝站在半腰水里边抬板的泥人喊声“谢大人”,他才知道那是谢净生。喊谢净生的是位布袄老妇,在渠道上跨了个竹篮,一路分发过来,叫谢净生上来吃点东西。可是谢净生没回答,贺安常看他肩头的木板滑掉水中,人忽然向后倒下去。贺安常心头猛然一跳,人就像被谁从后踹着似的。妇人惊叫才出口,就见那车上才下来,一身干干净净的俊俏公子陡然推开人,飞似的冲到渠旁,想也不想的跃下去,就在水中摸索大喊道:“谢净生!”雨太大了,打在发间脸上,贺安常都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他一边在水中捞找,一边大声道:“谢净生!”胸口紧张的手都在抖,贺安常在水中摸不到人,只怕他被冲出渠道,越发慌张。不料腰上一紧,这人猛地从他身后出来,将他连抱带拖的往边上靠,骂